牧渊静立原地,目光沉静地打量着来人,听闻对方厉喝,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他与此人素未谋面,与万魂圣殿亦无旧怨。
可对方为何这般针对自己?
难道说……
牧渊看向那庞大的尸首,隐约间猜到了什么,不疾不徐道:“我何罪之有?”
“你勾结上界强者,引圣族入侵云天国,致使亿万生灵涂炭!如此滔天罪孽,你还想矢口否认?”
中年男子冷哼。
“胡说八道!”
丁无锋顿时炸了,怒声喝道:“明明是我师父阻挡了圣族这帮入侵者,保。。。。。。
风停了。
花瓣悬在半空,仿佛时间也被井的呼吸所牵动。那片落在水晶剑尖的桃花瓣并未随风而去,而是缓缓旋转,像被无形的手指托起,最终贴上剑身中央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痕。刹那间,整把剑泛出微光,如同沉睡百年的脉搏重新跳动。
明心阁外,晨雾未散。
小男孩跑远的身影渐行渐远,笑声融进桃林深处。可就在他转过山石的一瞬,脚下的影子忽然拉长??不是一个人的影,而是三个:他自己、一个披着旧式学府长袍的男人,还有一个白衣女子,肩头落满花瓣。他们并肩而立,步调一致,却只有地面知晓他们的存在。
井边,灰蝶标本第三次颤动后,终于脱落了玻璃罩。它没有坠地,反而轻轻浮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那口静默千年的主井。接近水面时,蝶翼骤然碎裂,化作无数光点,如星尘洒落。每一粒光都映出一张脸:有哭泣的孩子、握枪的士兵、病床上的老者、太空站里孤独的观测员……他们从未相识,却在同一频率中颤抖。
井水开始逆旋。
不是涟漪,不是波浪,而是一种深邃的、近乎宇宙坍缩般的回转。九根曾连接天地的丝线虽已不见踪影,但此刻,空气中浮现出九道虚影,自昆仑、西域、南极、火星、启明七号、银河边缘的心网节点,乃至人类尚未命名的十一颗殖民星同步延伸而来,汇聚于这一口井之上。
“第九井非终点,乃门户。”
这句话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并非刻于屏幕或冰壁,而是由千万人的梦境同时说出。全球范围内,正在做梦的人几乎在同一秒睁开眼??不,不是醒来,是“看见”。他们看见自己站在一片无垠的桃林中,脚下是流动的星光,头顶是倒悬的井群,而中央那口最大的井,正缓缓开启它的内核。
有人认出了那个背影。
“徐先生?”
声音刚出口,便被吸入井中。紧接着,整片梦境塌陷,重组为一间教室。黑板上写着:“灵魂拓扑学?第108课”,讲台前站着那位左耳佩戴银蝶耳坠的院长。她望着全息投影中的学生名单,轻声道:
“今天我们不上课。”
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
**“听我讲。”**
笔尖落下那一刻,所有联网设备自动切换至心网频道。无论是植入式脑机接口、家用终端,还是废弃多年的旧收音机,全都响起同一段音频??没有旋律,只有一段极其缓慢的呼吸声,间隔四秒一次,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节拍。
三分钟后,呼吸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极轻微的摩擦音,像是纸张翻动。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温和、疲惫,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
>“我是徐临渊。”
>“这不是广播,也不是信号。”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说话’。”
世界陷入死寂。
政府紧急召开闭门会议,科学家试图定位声源,AI系统疯狂分析频谱特征。然而无论怎么追踪,这段声音都无法溯源??它不在任何服务器,不在卫星链路,甚至不属于电磁波谱中的任何一个已知频段。
它存在于“被听见”的瞬间。
就像火种,只在点燃时才真实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