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回合制，当人类这边派出喷火丧尸，出海河对面的方阵又不动了。
不动正好，张肃带着喷火丧尸来到出海河北岸的边上，接着将黑色立方体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
升天原浆的爆炸对丧尸已经失去作用，大规。。。
紫色光球炸开的刹那，天地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没有火焰，没有浓烟，只有一片纯粹到极致的紫芒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像是某种来自异界的低语，在荒野上无声地吟唱。那光芒所及之处，丧尸的躯体如同沙雕遇水，从表皮开始层层剥落，化作细碎的灰烬随风飘散。可这范围……确实太小了。
百平米，连尸群最外围的一排都没清干净。
“就这？”有人低声嘀咕，语气里满是失望，“还以为能炸出个坑来。”
张肃没说话，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盯着河对岸那片黑压压的尸海，瞳孔微微收缩。刚才那一击，虽未奏效，但他分明看到，在光球炸开的瞬间，三头巨物丧尸的身体同时颤了一下??就像被无形的针扎中神经末梢，短暂地失去了协调。
程序站在高处，绿油油的眼珠缓缓转动，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它没动，也没发出任何指令，但张肃知道，它在等。
等下一个信号。
“吴略。”张肃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穿透嘈杂，“再扔一颗。”
吴略一愣：“还来？升天原浆只剩七颗了！”
“扔。”张肃目光不动，“按原计划。”
吴略咬牙，再次按下遥控器。又是一架无人飞行器腾空而起，载着第二颗“葡萄”，朝着尸群中心区域投去。这一次，飞行轨迹更远，落点更深。
嗡??
银色光柱再度自天而降，精准命中即将落地的炸弹。紫色泡泡还未完全成型，便被那束神秘力量贯穿、破碎，冲击波尚未扩散就被压制在极小范围内，最终只炸死了十几只普通丧尸。
人群哗然。
“又是那道光！”郑欣妤惊呼，“谁在干扰我们？”
洪冰脸色铁青：“天上有人。”
张肃终于动了。他猛地抬头望向云层之上，眼中寒光乍现：“不是人。”
话音未落，第三架飞行器已升空。这次没人再抱希望，甚至连围观的人都少了。白牙部队几个老兵干脆背过身去，蹲在地上抽烟。
可就在这一刻，程序动了。
它抬起右臂，金属手指猛然攥紧，一道幽绿色的数据流顺着它的指尖喷涌而出，直冲天际。与此同时，河对岸的三头巨物丧尸齐齐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它们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黑色黏液从裂缝中渗出，迅速汇聚成一条条扭曲的脉络，如同活物般向四周蔓延。
“它在反向牵引！”洪冰突然明白过来，“程序在借它们的力量构建场域！”
张肃眼神一凛：“所有人后撤五百米！进村固防！这不是爆炸，是共振！”
没人再质疑。训练有素的队伍立刻行动，伤员被抬走，武器重新分配，防线向西小营村内收缩。唯有张肃和程序留在原地，像两尊沉默的雕像，面对千米之外的尸山血海。
第三颗“葡萄”落下。
银色光柱如期而至。
可这一次，当它击中紫色泡泡的瞬间，异变陡生??
幽绿数据流与紫芒碰撞，竟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半透明的网，将那束光死死缠住。光柱剧烈震颤，发出尖锐的蜂鸣，仿佛某种高等存在正试图挣脱束缚。而下方，三头巨物丧尸的嘶吼愈发狂暴，它们的胸腔竟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大量黑色晶体，悬浮于半空，与程序释放的数据流交织在一起。
“它在模仿！”吴略瞪大眼睛，“程序在用升天原浆的能量模拟对方的频率！”
没错。
每一次爆炸，都是采样。
前两次失败，并非无用功。而是程序在收集那道银色光柱的能量特征，利用丧尸体内残留的远古病毒信息库进行逆向解析。而现在，它终于拼凑出了反击的钥匙。
第四颗“葡萄”升空。
这一次，飞行器改变了路线，绕了个大弧线，从侧翼接近尸群。银色光柱果然转移目标，追着炸弹而去。可在半途中，那束光突然停滞??
因为程序动了。
它双臂展开，全身零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一台濒临极限的机器强行启动终极模式。三头巨物丧尸同步跪地，头颅深深埋下，黑色晶体如雨崩碎，化作亿万微粒融入空气。下一瞬，一道比银色光柱更加粗壮的紫绿交织光束，自程序体内爆发，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