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型公会体量足够大,绝大部分资源都会被内部消化,因此可以断定这四连史诗必然是中型公会乃至孤狼挂上去的。
几小时后,十五件完美物品,四件史诗陆续全部售出。不出意外,【圣体转化】拍卖价格最高,飙。。。
极夜下的北极圈,雪暴如巨兽的呼吸般起伏。陈默站在冰裂带边缘,脚下是厚达千米的冻土层,下方埋藏着第七座也是最后一座镜渊终端??“回响点Ω”。他的防寒服内衬渗出细密冷汗,神经接驳器在颈后微微发烫,像一块即将融化的冰。六次深层梦境联动已在他大脑中刻下不可逆的痕迹:右眼视野时常浮现半透明的数据流,耳边总能听见低频嗡鸣,仿佛有无数人在极远处同时低语。
“燃料只剩43%,”许知遥的声音从骨传导耳机传来,带着海底线缆特有的延迟与失真,“静默花园那边启动了气象干扰阵列,所有卫星信号被扭曲成极光模拟波。我们失去了实时导航。”
“那就靠记忆走。”陈默低声回应,调整头盔上的感应环。背包里的硬盘仍在运转,投射出一条虚浮的蓝色路径,标记着通往地下研究站的唯一通道??一条由废弃地质钻探井改造而成的垂直隧道。那曾是“镜渊计划”的备用能源输送管,后来被填埋,伪装成自然塌陷。
队伍只剩下两人:陈默和一名代号“渡鸦”的前军方意识防护员。她曾因拒绝执行认知清洗任务而被列为叛逃者,左臂植入的生物芯片至今仍会不定期释放镇定剂,以压制她体内残留的桥接协议反制程序。“我只能撑四十分钟,”她盯着腕表,“超过阈值,我的神经会开始自毁式重启。”
“够了。”陈默说,“只要能让你把干扰器送进去。”
他们顺着绳索滑入冰井。空气迅速变得粘稠,像是穿过一层又一层凝固的梦。井壁上结满奇异的霜晶,形状酷似神经突触的分支。每下降一段距离,陈默的太阳穴就跳动一次,仿佛有某种频率正在与他体内的共振印记同步。当他触及第十七个锚点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幅不属于此地的画面:一间布满玻璃舱室的实验室,十几个孩子安静地躺着,头上连接着发光的导线。其中一人是他自己,十六岁,眼神空洞。
“M-09,状态稳定。”画外音响起,“第十三轮潜意识塑形完成。可进入‘顺从性验证’阶段。”
画面瞬间消失,但那种被操控的感觉lingered在脊椎末端,挥之不去。
“你看到了?”渡鸦低声问,她的瞳孔正缓慢收缩成竖线??那是脑机接口过载的征兆。
“不只是我。”陈默喘息着,“整个系统……它记得我们每一个人。它知道我们会来。”
终于抵达底部。厚重的合金门已被冰雪封死,表面蚀刻着一组古老符号:七道弧线环绕一个闭合的眼形。许知遥远程解码后确认,这是林晚秋设计的“觉醒密钥”,只有当提问者的动机未被污染时,门才会开启。
“怎么验证?”渡鸦问。
“用问题。”陈默默默摘下氧气面罩,“不是答案,是问题。”
他走上前,将手掌贴在门心。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话:“你要好好活着。”可现在他想问的是:如果“好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被设计的标准,那我该怎样才算真正活过?
门缝中渗出幽蓝光芒。
齿轮缓缓转动。
门开了。
内部空间远比预想庞大。中央矗立着第七座水晶棺,但它与其他六座不同??这具终端并非悬浮于支架之上,而是深深嵌入岩层,如同一颗搏动的心脏。它的核心是一团不断旋转的暗物质状球体,周围缠绕着数万根生物光纤,每一根都连接着某个遥远城市的人类梦境网络节点。全息投影在空中浮现一行字:
>**最终协议:梦即现实**
>所有问题皆已归档
>所有疑问均可治愈
>欢迎进入无痛纪元
“他们在用集体梦境构建新世界。”渡鸦声音颤抖,“这不是控制,这是替代。他们要让人永远留在‘更好的梦’里,直到肉体腐烂也不愿醒来。”
“所以必须切断。”陈默戴上终极解构头盔,启动“心声协议”的最后程序。界面弹出警告:
>【警告】
>启动“逆桥接摧毁模式”将导致以下后果:
>-全球范围内所有深度REM睡眠者短暂失忆(平均7。3秒)
>-三小时内无法生成新梦境
>-极少数个体可能出现“真实感休克”(症状包括否认现实、剧烈焦虑、自发质问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