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水晶碎裂，心脏暴露在星海之中。
刹那间，万籁俱寂。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席卷四方，像是宇宙打了个寒颤。那些漂浮的世界残片开始崩解，化作流光四散；白骨王座轰然倒塌，锁链寸寸断裂；就连终焉守望者的身影也开始淡化，仿佛即将融入虚空。
“谢谢你……”那个苍老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终于……有人替我说出了‘不’。”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老妪站在原地，望着眼前逐渐崩塌的星域，喃喃道：“我们都……要死了吗？”
“也许。”萧炎抬头，只见头顶星空开始重组，新的星座缓缓成型，勾勒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图景??不再是轮回与宿命的轨迹，而是一条笔直向前的光路，通向未知的远方。
“但我们不是死去。”他轻声说，“我们是在退场。把舞台留给后来者。”
话音未落，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晨雾遇阳，渐渐消散。
老妪忽然笑了：“你说……后人会记得我们吗？”
“不必记得。”萧炎闭上眼，“只要他们还能对着星空说出‘我不服’，就够了。”
最后一缕意识即将消散之际，他仿佛听见遥远大陆上传来孩童朗读的声音：
>“天下无主，唯道自行。”
>“若有不服者，尽管放马过来。”
而后，是万千回应，响彻云霄。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一点微弱的火光在虚空中亮起。
黑白交织，如莲绽放。
火焰中，浮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醒了？”老妪拍拍衣袖，像是刚从一场漫长梦境中醒来。
“嗯。”萧炎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之上，天空呈淡紫色，大地龟裂，远处耸立着一座巨大石碑，上面刻着七个大字：
**此处禁止成神**
“这是……哪里？”
“不知道。”老妪耸肩，“但既然没死，那就说明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做。”
萧炎望着远方，忽而一笑：“也好。反正我已经厌倦了当什么龙侍。”
他迈出一步，脚下燃起一朵黑白莲焰，照亮前路。
老妪紧随其后，手中镜子熠熠生辉。
风起，火舞，人行。
而在他们身后，石碑底部悄然浮现出一行新字，墨迹未干：
>**“新纪元第一日：两个疯子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