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佬的尊严,岂容诋毁?
一根鱼竿,一份鱼饵,静坐河边,等待鱼儿上钩的那一刻。
这是何等的欢愉?
这是何等的幸事?
这是普天之下最开怀、最过瘾的事!
因而陈逸即便看到了那。。。
雨停了。
那本《忆童谣?补遗》静静躺在孩童膝上,书页已不再空白。墨迹如春溪流淌,在纸面蜿蜒成行,字字清晰,句句温润。拾荒的孩子叫阿满,七岁,生来跛足,平日靠翻捡废品度日,从未读过书。可此刻,他竟能一字不差地念出那些浮现的文字,仿佛这些话本就藏在他心里,只等一场雷雨将它们唤醒。
>“从前有个女孩,她不吃药也会中毒,因为她生在一个害怕真相的时代。
>官府说天是红的,她看见的是蓝;
>世人说死人不会说话,她听见他们在夜里低语;
>她记得不该记得的事??于是,她成了毒。”
>
>“但她活下来了。
>因为有一个少年,愿意记住她的名字。
>他说:‘你叫苏禾,你不该被抹去。’”
>
>“后来,少年死了。
>可他的记忆没有死。
>他把名字刻进树皮,埋进土里,写在风中。
>所以当苏禾倒下时,大地托住了她。”
阿满念到这里,喉咙发紧,眼眶发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只是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多年未化的冰,此刻正悄然碎裂。他抬起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擦脸,却发现指尖沾了水??不是雨水,是从自己眼角流下的。
书页继续浮现新章:
>**第二章:沈砚之笔**
>
>那个少年名叫沈砚,原是落槐镇最普通的农家子。父亲早亡,母亲织布养家,他每日砍柴换米,日子清苦却安稳。
>
>直到那一夜,黑雾山起火。
>
>三百二十七名学子葬身火海,其中包括沈砚的姐姐。她是栖凰谷医塾的学生,立志“以药救世”。大火之后,朝廷封锁消息,称其为“逆党作乱,自焚伏诛”,并下令销毁一切相关记载。
>
>沈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