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戳傻狗上墙,忽悠着景迁去跟【?圣】化身干上一把。
偏偏景迁还跃跃欲试,想要搞事。
眼下,自身的实力已经来到了不可想象的境地。
去挑战更大的难关,来追寻最大收益,本就是他的目标。。。
风卷黄沙,掠过荒原尽头的断碑。那石碑早已残破不堪,半截埋入土中,上面刻着的“律令”二字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唯有“令”字最后一笔还倔强地指向苍穹,像一道未尽的判决。
小女孩赤脚走在沙地上,竹篓里装着几株刚采的药草。她不识字,也不懂梦中飞舟与青铜残指的意义,但她记得那一夜掌心滚烫的感觉??仿佛有人将火种塞进了她的血肉里。从那天起,她便再没做过安稳的梦。每晚闭眼,都听见风中有无数声音低语:“易……易……”
她不知道这是觉醒的前兆,只觉胸口闷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骨骼深处慢慢生长。
忽然,天边传来一阵异响。
不是雷声,也不是兽吼,而是一种极细微的嗡鸣,如同万千细针同时刺入耳膜。小女孩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裂开一道缝隙,灰白如纸的云层被无形之力撕扯,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黑暗。紧接着,一道金色光痕自北而南横贯天际,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却在经过村落上空时骤然停滞。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随后,那道金痕坠落。
它没有轰然砸地,而是轻飘飘地落下,宛如一片枯叶归根。尘土飞扬中,一个身影缓缓站起。
黑衣染血,左臂缠满符布,背后虚影若隐若现。正是阿箬。
她双膝微屈,似承受着极大的压力,额角渗出冷汗。方才那一跃,是借星辰运转之隙,以“逆命真形”强行撕裂空间壁垒,从极西之地跨越万里而来。代价是经脉寸断、魂识震荡。但她必须来??因为在昨夜观星之时,她看到了这一幕:北方边境,一点微光初燃,正与灵宝遗留的波动共振。
“又一个……”她喃喃道,目光扫过村落,最终落在那个呆立原地的小女孩身上。
四目相对。
刹那间,天地无声。
小女孩只觉得心跳如鼓,体内那股闷胀感骤然爆发,顺着血脉直冲脑门。她张口欲喊,却发不出声音,唯有掌心再度炽热,青铜残指浮现而出,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阿箬一步步走近。
风沙在她们之间盘旋,形成一道螺旋状的气流柱,连远处的老树都被牵引得摇曳不止。村民们纷纷躲进屋内,只敢透过窗缝窥视。他们不懂修行,但本能地感知到危险??这不只是两个凡人之间的对视,更像是两股命运洪流的交汇。
“你梦见了什么?”阿箬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温和。
小女孩嘴唇颤抖:“一艘……燃烧的船。有个人……朝我伸手。”
阿箬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这个梦。自从《万象归墟鉴》瓦解后,这样的梦境已在九州各地重复出现上百次。每一次,都伴随着青铜残指的浮现,以及觉醒者体内的“逆命共鸣”。这不是偶然,而是某种信息的传递??来自灵宝最后意识的投射,穿越生死界限,在寻找新的容器。
她蹲下身,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
触碰的瞬间,两人识海同时震动。
画面汹涌而来:
??浩瀚星空之下,九座巨塔环绕中央祭坛,塔顶悬浮着九盏长明灯,灯火摇曳,映照出无数跪伏的身影。
??一名少年被锁链贯穿四肢,吊于空中,胸口嵌入一块青铜残片,面容扭曲,眼中却无恐惧,只有决绝。
??飞舟腾空而起,烈焰焚天,少年站在船首,回头望向大地,嘴角带血,轻声道:“我不成仙,我只为破局。”
??然后是一片空白,接着浮现一行字:**“当第十个孩子睁开眼,火种将重燃。”**
影像戛然而止。
小女孩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衣衫。阿箬也好不到哪去,手臂上的金纹剧烈跳动,仿佛有火焰在血管中奔走。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灵宝并未真正消散,他的意志碎片已融入天地规则之中,正在通过梦境播种,等待新一代的承接者。
而这小女孩,极可能就是所谓的“第十人”。
“你叫什么名字?”阿箬问。
“阿禾。”女孩喘息着回答。
“阿禾……”阿箬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好名字。禾苗虽弱,却能破石而生。”
她取出怀中那片残布??白衣女子临终所留。轻轻覆在阿禾头顶,口中默念一段古老咒言。那是柯珍传给她的秘法,名为“引魂渡脉”,可短暂唤醒沉睡于血脉中的觉醒印记。
布片燃起幽蓝火焰,化作光点渗入阿禾眉心。
刹那间,女孩全身剧震,双眼翻白,口中吐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音节。那些音节带着奇异韵律,竟引动方圆十里内的灵气紊乱,地面浮现出复杂的符文轨迹,组成一个残缺的“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