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易白虹定然会将此物贴身佩戴,你如何取得?”
“小人曾因擅养渡鸦,于朱厌大人处得过赏赐——是一枚水晶珠……小人十分爱惜,一直珍藏着。
昨夜小人在易白虹饮水壶中下了家传的安眠露,趁她睡着,方将此珠换出。”
蛊雕听了这一席话,疑虑打消了些许,冷哼道:“哼,你若敢玩什么花样,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沫行吓得连连磕头:“不敢不敢!小人只求家人平安!定不敢背叛大王!”
说了这会儿话,时间离巳时又近了一些。蛊雕收起珠子,在靠窗处坐下,透过窗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杂乱之声传来。
花熔璋带着荧炬、领了一队车马,出现在宽阔雪原上。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可以听到荧炬不停嘱咐着车夫:
“慢些、稳些,少主禁不住颠簸!
马上到了,减速减速。
慢点儿!”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队伍停下,花熔璋走到早就选定的空地中央,命人将仪式需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摆好。
祭坛摆放需要时间,在这期间他不时看着太阳,似乎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自空中落下,立于花熔璋面前。
祝寒烟到了。
祝寒烟对花熔璋道:“兄长,我可来迟了?”
“并未,寒烟,你来得刚好。你是怎么出来的?”
祝寒烟答:“我说今日去学堂,路上甩开侍卫直接过来的。我飞得快,他们追不上!”
“那你父亲那边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吧!”
花熔璋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转身继续指挥着祭坛的摆放。
没过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
花熔璋盘腿坐在祭坛中央的蒲团上,闭上双目、拈诀起势。
祝寒烟在他对面,亦不再说话,凝神为他护法。
祭坛之上,空气中似乎凝聚成实质、开始缓缓流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颜色越来越亮。
开始有风围绕着这片平原缓缓吹动着。
树上的积雪被逐渐吹落,未来得及落尽的枯叶随风飞起,与空气中的那些亮点一起形成了一道快速舞动的彩环。
不远处的屋内,后裘专注地看着这一切,他问:“大王,这是开始了吗?”
蛊雕也紧盯着外面的每一个动作,他目不转睛地答:
“嗯,开始了,这是第一步。
先问、再借、然后安魂,最后注入花璨的体内。”
“那咱们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