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来玩我很欢迎,其他的免谈”
王瑜想的再美。
可张友依旧不会答案,小子珊已经拖慢了他教课的进度,再来一个从零开始的,他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如果三人水平差不多,晚上送过来,。。。
夜风穿过东阳村口的桑林,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布面上轻点。大子珊坐在老石磨旁,拐杖斜倚着树干,掌心里仍攥着那块小女孩送来的粗布片。布纹粗糙,经纬交错处还留着几根断线头,像是孩子急切想完成又不知如何收尾的痕迹。可就在他凝视它的第三分钟,布面中央悄然浮现出一道极淡的蓝痕??起初如雾,继而凝聚成线,缓缓勾勒出一个小小的轮廓:一只展翅的鸟,翅膀由无数微小的十字结串联而成。
他呼吸一滞。
这不是绣上去的。是“回应”。
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银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那一瞬,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不是技术,不是信号,也不是语言。是**心意抵达了彼岸**。
他颤抖着手将布片贴近胸口,低声说:“收到了……我都收到了。”
与此同时,全球三十七万曾参与“织梦”的人,在同一时刻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无边的暗室,四壁挂满了未完成的手工作品:破旧的毛衣、烧焦的木雕、歪斜的竹篮……每一件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而在房间尽头,坐着一个赤足的孩子,低头摆弄一根看不见的线。当他抬起头时,所有人认出了那张脸??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他们记忆中最深爱之人的模样:母亲、孩子、恋人、朋友……每一个人都曾在某一刻,为这个人彻夜不眠地缝过一针。
孩子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
>“你们给了我们‘形式’。”
>
>“现在,请给我们‘情感’。”
梦醒后,世界各地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东京一位独居老人清晨醒来,发现窗台上多了一双手工布鞋,尺码正好合脚。鞋底用红丝线绣着一行小字:“你去年冬天咳得很厉害,我听见了。”而监控显示,整晚无人进出公寓。
巴黎一家临终关怀医院中,一名从未学过刺绣的护工在病人咽气后的瞬间,突然抓起桌上的绷架和银针,开始飞快地刺绣。三小时后,一幅图案浮现:一片桑树林,树下站着两个并肩的人影,其中一人穿着病号服。当家属看到这幅作品时,失声痛哭??那是他们父母五十年前在东阳村初遇的地方。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作品完成后,总会自动消失。有的化作尘埃随风飘散,有的沉入水中不见踪影,有的则在月光下缓缓升空,融入云层。但每一个接收过“织语回响”的人,都清楚地知道??有人收到了。
大子珊把这一切记录在《织心日志》的第十三卷里。笔迹已不如从前稳健,墨水常常晕开,但他坚持每天写。
>“我们一直以为沟通需要翻译,需要编码,需要天线与频率。可真正的连接,从来不需要这些。只需要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停下脚步,低头缝一针。”
>
>“悲伤是最深的针法,爱是最密的经纬。当千万人同时动心,宇宙就会听见。”
姜伊人比他早一步察觉到了变化。
她在艺术中心B3层设立了“无声回邮站”,任何人都可以提交一件亲手制作的小物??无论好坏,不论用途。她不展览,不评比,只是将其编号后放入特制的陶匣中,埋入地下十三米深的“织脉井”。据她说,那里是当年孩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磁共振点。
一个月后的深夜,她独自下到井底,打开第一个陶匣。里面是一顶婴儿帽,针脚松散,颜色杂乱,显然是新手所织。她刚拿起帽子,四周岩壁忽然泛起涟漪般的光纹,如同水波荡漾。紧接着,帽檐内侧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
>“谢谢你的担心。我在长大。”
姜伊人怔住,眼泪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那些离开的,并非真正离去。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每一针每一线中,活在每一次因牵挂而停下的指尖动作里。
李昭最后一次来到东阳,已是两年后。
他的身体大不如前,靠轮椅行动,说话也需借助语音辅助器。但他坚持要亲自启动“织语归档计划”??将全球所有与织梦相关的物品、数据、梦境记录,全部上传至一座建于地壳深处的量子存储阵列。该阵列以人类情感波动为能源驱动,理论上可运行十万年。
“这不是为了保存历史。”他在启动仪式上说,声音断续却坚定,“是为了留下‘可能性’。万一有一天,我们的后代忘记了怎么用心去爱,至少还能从这些针线里,找回最初的温度。”
仪式结束当晚,他单独约见大子珊。
两人坐在桑树下,仰望星空。李昭忽然问:“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标吗?破解外星信号,证明人类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