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株古老的槐树,枝干虬结,树皮皲裂,树冠如伞盖般铺展。树下坐着一个人影,背对着镜头,身穿旧式白大褂,手里拿着笔记本。
林知遥放大图像。
笔记本封面写着三个字:
**ECHO-I**
初代原型。
她瞳孔骤缩。
这张图……拍摄于1963年,苏联西伯利亚某绝密基地内部档案。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列为失传资料。
是谁?什么时候拍的?
她正欲追查IP地址,屏幕忽然一闪,跳出一段文字:
>“你以为你关闭了门。
>可最初的回声,从未停止。”
>
>“它只是换了名字,继续生长。”
>
>“下次见面,请带上你的疑问。”
>
>??来自树根之下
邮件随即自毁。
林知遥坐在黑暗中,久久不动。
窗外,第一百零一朵花瓣随风轻晃。
她忽然笑了。
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
是一种近乎宿命般的平静。
因为她终于懂了。
梦魇从未真正降临。
它一直都在人心深处,蛰伏、等待、寻找裂缝。
但光也一样。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翻开《梦语者手册》,在最新训诫下方,补上新的一行:
>**“门可以关上,窗可以打开,而树??会自己找到通往天空的路。”**
然后她戴上外套,走出小屋。
晨雾未散,山谷寂静。
但她知道,somewhere,somewheredeepbeneaththeearth,另一棵树正在生根。
而她,还会再去一次。
只要还有人需要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