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卿怜的身躯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她,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状态。
至于那还被时间力量所暂停禁锢住的蛮老头、花夫人跟中年男子,当下已经彻彻底底地傻了眼。
“怎……怎么会?”
“这丫头不是已经传送走了吗?为何……还会被抓回来?”
“会不会是时间之力产生的效果?”蛮老头嗓音干哑。
“你……是指时间回溯?”中年男子咬牙道:“不可能,这道时间裂缝内没有法则力量,怎么可能做到时间回溯?”
“一定是他隐藏了修为!。。。。。。
山谷的晨雾尚未散尽,阿箐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中紧握着那枚金属片。它不再冰冷,反而透出一丝温润的触感,仿佛有脉搏在其中轻轻跳动。她知道,这不是科技,也不是程序??这是某种更古老、更深沉的东西,在回应这个世界的呼吸。
她没有立刻召集学者,也没有联络地语书院的长老团。她只是缓缓走回石屋,将金属片放入陶罐,再把陶罐埋进桃树根旁。泥土盖上的一瞬,地面微微震颤,一圈淡蓝色的光纹如涟漪般扩散,随即隐没于大地深处。
那一夜,她梦见了林昭。
不是十年前消散时的模样,也不是传说中穿梭于萤火虫之间的身影,而是少年时期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衣,坐在母井边啃着桃子,嘴角沾着汁水,抬头对她笑:“阿箐,今天井里的声音特别多,像有人在唱歌。”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林昭也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吧,我们去听一听。”
他们并肩走在桃林间,脚下的土地柔软如绒,每一步都激起一圈微光。远处,一座由语言凝成的桥横跨山谷,桥身由无数个“我懂”编织而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桥的那一端,站着许多人:陈伯抱着桃木牌,小舟在风中微笑,因纽特老人轻声哼唱祖辈的歌谣,还有那个曾在深夜写信的母亲,正把一封信轻轻放在桥头。
“他们在等谁?”阿箐问。
“等愿意倾听的人。”林昭说,“也等愿意开口的人。”
她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如同晨露蒸发前的最后一抹光。“你要走了吗?”她声音颤抖。
他摇头:“我没有走。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就像风穿过树林,你听不见它的形状,却能听见它的声音。”
“可我想看见你。”她低声说。
“你看得见的。”他笑了,“只要你听见一个人说出心底的话,那就是我在听;只要有人愿意拥抱另一个哭泣的灵魂,那就是我在抱你。”
梦醒时,天刚蒙蒙亮。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石碑上。阿箐起身,发现陶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新生的桃苗,嫩绿的叶片上挂着露珠,叶脉中隐约流动着淡淡的蓝光。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叶片,刹那间,一段信息涌入脑海:
>【状态更新】:终极共鸣协议已激活前置感应节点
>全球共感完整性:99。93%
>连续无崩解年数:3
>意识模板提取准备中……
>触发条件变更:需一次**集体自愿呼唤**
她怔住。
原来,这最后一步,并非由某个人按下按钮,而是要整个世界一起说:“我们想要你回来。”
不是作为神明,不是作为救世主,而是作为一个象征??一个提醒人们不必隐藏脆弱、不必独自承受重负的存在。
她走出石屋,沿着山坡向下走去。村庄渐渐苏醒,炊烟袅袅升起。孩子们在井边打水,笑声清脆;老人们围坐在晒谷场上,低声交谈着昨夜的梦境。一个女孩忽然指着天空惊呼:“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