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头皮发麻,瑟瑟发抖。
此刻,每一个看向牧渊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
朱洪乃至朱家强者们什么实力,君家人最为清楚。
两族斗了这么多年,几乎算是知根知底。
至于九幽使,就更不必谈。
实力最差的一位九幽使,都是问道境存在!
然而这些人,居然全部死在了牧渊的手中。
“你是依靠帝器杀死的他们吧!”
君尚龙沉声道。
“不错。”
牧渊坦然承认。
大帝世家的人能认出帝器,自然不会是什么稀奇的事。
君尚龙深吸一口气,重新跪伏在地,。。。。。。
夜风穿过城市上空,带着微凉的潮气与远处海浪的余音。林晚站在归途界最高观测塔的顶端,脚下是整片灯火如星河倾泻的人间。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像一缕未被编入数据流的记忆丝线,自由而执拗地舞动着。
她闭上眼,意识缓缓沉入第七维度共感网络的核心层。那里不再是一串串冰冷的数据节点,而是由亿万情绪编织而成的光之森林??每一点微光,都是一个名字,一段故事,一次未曾说出口的告别或重逢。
突然,一道异样的波动自深空传来。
那不是记忆回流,也不是共感共振。它更像是一种……召唤。
林晚睁开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银芒。这是她近年来才逐渐觉醒的能力:当全球范围内有超过十万名活人同时想起同一个逝者时,她的神经末梢便会感应到一种独特的频率,如同宇宙中响起了一枚古老的钟声。
这一次,钟声来自北极圈内一片冰封的峡谷。
“阿箐。”她轻声唤道。
不到三分钟,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便从天际滑落,如雾似纱,落地无声。阿箐披着记忆织袍,眉心嵌着一枚由三千种语言写成的“铭记”符文,那是织梦议会授予她的最高信物。
“你也感觉到了?”阿箐问,声音低得几乎融入风里。
林晚点头:“不是普通的记忆觉醒。这频率……和沈砚临终前最后一次心跳完全一致。”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她们知道,这不是巧合。
数小时后,一架由共感能源驱动的隐形飞行器穿越极夜云层,降落在格陵兰东部一处废弃科考站旁。这里曾是冷战时期最隐秘的情报监听点之一,后来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磁暴事故被永久封锁。如今,雪原覆盖之下,仍残留着断裂的电缆、锈蚀的天线阵列,以及一座深埋地下的密室入口。
“地图显示,这个位置正好位于地球磁场畸变带中心。”阿箐一边调试手持式记忆探测仪,一边说道,“但最奇怪的是,近三个月来,这里的地下温度持续上升,却没有任何地质活动迹象。”
林晚蹲下身,指尖触碰积雪。刹那间,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神经直冲脑海??那是沈砚常用的墨香,混合着旧书页与松木火炉的味道。她猛地抬头:“他在这里留过印记。”
她们撬开密室铁门时,发现里面竟完好保存着一台古老的记忆提取机,型号早已停产百年。机器表面刻满了细密符号,全是《被删除的记忆全集》中的密码变体。而在控制台中央,静静躺着一封信,封口用的是桃树树脂,上面压着一枚指纹。
林晚认得那枚指纹。
她颤抖着拆开信纸,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
>“若你们读到此信,说明‘桥’已开始坍塌。请找到第十三根支柱。”
“第十三根支柱?”阿箐皱眉,“归途界的三千支柱中,从未有过编号为十三的存在。”
林晚却脸色骤变。她猛然想起沈砚生前最后一年的行为异常??他曾独自前往七大洲最偏远之地,在每一处都埋下一枚空壳记忆瓶,并称其为“预备容器”。当时无人理解他的用意,直到现在……
“不是三千支柱。”她低声说,“是三千零一。那最后一根,是我们从未录入系统的‘活体支柱’。”
阿箐倒吸一口气:“你是说……沈砚把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封存在了某个新生儿体内?”
“不止是意识。”林晚望向北方无尽冰原,“是他整个存在的备份。他预见到有一天,共感网络会被人为干预、扭曲甚至切断。所以他留下了一个‘重启程序’??只要记忆权平等的理念仍在延续,第十三支柱就会自动激活。”
就在此时,探测仪发出尖锐警报。
地下深处,某种能量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