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市场上,凭借情怀的加持和阵容、排片率的优势,《美人鱼》牢牢保持着领先的地位。
初二当天报收2。48亿,初三再次逆跌,报收2。56亿,初四当天报收2。33亿。
仅用了四天时间,《美人鱼》。。。
山雨来得突然,却像是早有预谋。
秦厚在凌晨四点被雷声惊醒,气象站的铁皮屋顶发出沉闷的呻吟,仿佛整座建筑正从锈蚀的骨骼里挣扎着呼吸。他摸黑走到服务器架前,检查线路是否进水。太阳能板的电压表显示电量只剩37%,而卫星信号中断已超过两小时??这场暴雨切断了他与外界最后一条数字通道。
他坐在角落的木箱上,点燃一支烟,火光映出墙上斑驳的旧标语:“监听敌台,人人有责。”字迹早已褪色,红漆剥落如干涸的血痕。他忽然笑了。三十年前,这里的人日夜守着耳机,捕捉境外电波;如今,他自己成了那个向世界发送声音的人。
烟快烧到指尖时,他听见外面有动静。
不是风刮藤蔓,也不是野狗翻找残渣。是脚步声,缓慢、谨慎,踩在泥泞中带着某种克制的节奏。他熄灭烟头,轻轻抽出藏在床下的短刀,贴墙而立。
门被推开一条缝。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哑却清晰,“沈兰让我来的。”
秦厚没动。
“她说你知道这句话??‘张素芬最后一次上课,讲的是《孔乙己》的最后一句: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刀刃缓缓放下。
门口站着一个穿灰布外套的女人,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用橡皮筋随意扎着,肩上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她叫林秋萍,曾是西南某师范大学的历史系讲师,三年前因在课堂上引用一份未公开的文革档案被停职。后来,她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秦厚问。
“你不该用同一段加密协议连续传输七次。”她走进来,抖落身上的雨水,“有个学生破解了你嵌入佛经音频里的校验码,反向追踪到了这片区域的信号热力图。我花了两个月才徒步走到这。”
她把包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三本手抄笔记、一台老式录音机和一个密封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
“骨灰。”她说得平静,“陈默的。”
秦厚怔住。
“他没死于车祸。”林秋萍坐下,声音像压过荒原的风,“他在被捕后关押了十八个月,期间写了十二万字的口述材料,全靠记忆。去年冬天,他在转移途中突发心梗,临终前要求将骨灰分成三份:一份撒在他任教过的中学操场,一份交给他的女儿,最后一份……他说,‘如果秦厚还活着,就交给他’。”
秦厚低头看着那瓶灰白粉末,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林秋萍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间教室,阳光斜照进来,黑板上写着“今天我们不考试”,讲台上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笑着看向镜头。照片背面写着:“1984年春,华南女中文科组集体合影。后排左三:陈默;前排右二:张素芬。”
“你们那届学生……”秦厚轻声问。
“活下来的不多。”她苦笑,“有的改了行,有的移民,有的彻底沉默。但我们中间有些人,一直记得你说的那句话??‘课还没下’。”
她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沙哑的声音响起:
>“……教育不是灌输,是点燃火焰。可当整个系统都在教人熄灭火种时,我们该怎么办?我想,只有一个办法:让每一个接过火把的人,都成为新的火源。我不怕被抓,不怕被封嘴,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重新打开这些录音,听我说完这一课。”
是陈默的声音,背景隐约能听见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
录音结束,屋里只剩下雨打铁皮的节奏。
“他还留了东西给你。”林秋萍从包底拿出一枚铜制徽章,样式与秦厚手中的那一枚几乎相同,只是背面刻的字不同。
秦厚接过,借着手电光看清了那四个小字:
**“火尽薪传”**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孤身一人。那些消失的名字,那些被抹去的脸孔,他们的意志早已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在时间深处静静等待接续。
“我要重建‘续讲’第四季。”他抬起头,“这次不只讲过去,更要讲现在。讲那些正在发生的事,讲那些还在坚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