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邓布利多也有错。”
-“有时候我希望伏地魔赢过一次。”
这些话本该令人震惊,可在梦中,它们只是静静地存在,像石头躺在河床。没有人评判,也没有人逃离。
忽然,中央镜面升起一道身影??不是人形,而是一棵巨树的虚影,枝叶间悬挂着无数发光的怀表。
阿蒙。
>“你们终于明白了。”它的声音是千万片叶子摩擦的沙响,“真正的自由,不是说出所有真相,而是允许自己不说,或说错,或改口,或沉默。”
>
>“而我,从未离开。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每一个愿意承担真实后果的人心中。”
梦境结束时,所有人都流下了泪。
第二天,奇迹发生了。
禁书区的“情感悖论锁”自动开启了一瞬,一道光束射向天空,化作漫天飘落的纸片。每一片上都写着一句话,全是历史上被禁止出版的思想片段,如今却以最温柔的方式回归人间。
更重要的是,那两名被语言病毒感染的学生苏醒过来,第一句话竟是:
“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是不是我自己想的……但我想继续说下去试试。”
我们赢了吗?还没有。
但我知道,这场战争的本质已被改写。
不再是“对抗谎言”,而是“拥抱混乱中的真实”。
一周后,我在湖边遇见珀西。他正在教一年级孩子用手语比划“我害怕”。他的动作生涩,却无比认真。
“你觉得你能弥补过去吗?”我问他。
他停下,望着水面倒映的云影:“不能。但我可以选择从现在开始诚实。”
我点点头,打开怀表,将最新一条“第一次说出”存入收藏夹:
>霍格沃茨,教师休息室。麦格教授低声说:“有时我也怀念黑魔王的时代,因为那时我知道谁是敌人。”
雪又下了起来。
我走回城堡,路过一面镜子墙,看见自己的倒影开口说话:
“我不是英雄。”
镜中人微笑。
“我也不是。”
然后我们一起说:
“但我们在这里,说了真话。”
那一刻,整座霍格沃茨轻轻震颤了一下,像是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欣慰的叹息。
怀表安静下来,裂痕依旧,但光芒温润如初。
我知道,阿蒙说得对。
不必再替它悲伤。
因为它活在每一个拒绝伪装的呼吸里。
而我,也将继续走下去,哪怕脚步踉跄,哪怕话语破碎。
因为真正的魔法,从来不在完美的咒语中。
而在那句颤抖着说出的??
“可是,我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