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的掌心,是温暖的。
那是一种,经过了,无数次,羞辱与调教后,沉淀下来的、属于“奴隶”的、病态的,体温。
这股,突如其来的、带着一丝,同类气息的温暖,终于,像一把,小小的、生锈的钥匙,撬开了,林婉晴那,早已,被绝望,所彻底,封死的、坚固的,心防的一角。
一滴,滚烫的、清澈的、凝聚了她,所有,痛苦、屈辱与绝望的泪水,终于,从她那,早已,干涸的、空洞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滴答。
一声,轻响。
砸在了,冰冷的、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
也,砸在了,柳如雪那,早已,麻木的、却又,在这一刻,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的,心上。
柳如雪,没有说话。
她,只是,用,那双,同样,经历过,无数次,绝望与崩溃的凤眼,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她,缓缓地,凑了过去,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如同,地狱的寒风般、冰冷而嘶哑的,声音,在林婉晴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没关系……很快,就,不会再,痛苦了……因为,当你的心,彻底死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快乐了……”
这句话,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也,像一句,最慈悲的,箴言。
它,彻底地,击溃了,林婉晴那,早已,岌岌可危的、最后一道,精神防线。
她,那具,一直,紧绷着的、僵硬的身体,终于,像一幢,被抽走了所有支柱的大楼,轰然,倒塌。
她,软软地,跪倒在了地上,扑进了,柳如雪那,同样,卑微的、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温暖”的怀抱里,发出了,压抑了,整整一周的、如同,受伤的、濒死的,野兽般的、痛苦的,呜咽。
而柳如雪,只是,轻轻地,抱着她。
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那,因为,悲伤,而剧烈颤抖的,后背。
像是在,安抚,一个,刚刚,坠入地狱的、迷茫的、新生的,同伴。
也像是在,安抚,那个,曾经的、早已,死去的,自己。
宽大的、足以,容纳下,十几个人的、华丽的卧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奢靡的、充满了情欲与堕落气息的,香薰的味道。
巨大的、圆形的、铺着,最顶级的、天鹅绒床单的,水床上。
两具,同样,完美的、成熟的、充满了,不同风韵的,美丽的,女性胴体,正,赤裸地,横陈在那里。
林婉晴,闭着眼睛,像一具,任人宰割的、美丽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的身体,还在,因为,刚刚那场,情绪的,彻底崩溃,而,微微地,颤抖着。
柳如雪,则,侧躺在,她的身边。
她,像一位,最耐心的、最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也,像一位,最懂得,如何,开发新“玩具”的、资深的,前辈。
她,伸出,纤细的、涂着猩红色蔻丹的,手指,开始,在,林婉晴那,冰冷的、却又,无比敏感的、成熟的,身体上,缓缓地,游走。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充满了暗示性的,魔力。
它们,绕过了,那些,传统意义上的、敏感的,区域。
它们,流连在,林婉-晴的,手腕内侧、耳垂后方、膝盖的弯折处、脚踝的骨骼上……
那些,最容易,被忽视的、却又,连接着,最纤细的、神经末梢的,地方。
“你看……你的身体,其实,比你的心,要,诚实得多……”
柳如雪的,声音,很轻,很柔,像,魔鬼的,低语。
“你以为,你已经,死了……但,它,还活着……它,还在,渴望着……”
林婉晴,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起了,一层,细密的、无法控制的,鸡皮疙瘩。
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如同,微弱的电流般的,感觉,从,那些,被触碰的地方,升起,然后,像,一张,无形的、细密的网,缓缓地,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快感。
它,绕过了,她那,早已,死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