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学宫。
武备院为学宫三大系之一,其内有弓马拳脚、土木器械、兵法治军等等专业,目的主要是为朝廷扩充武备,学生几乎全是男人,连系花都是个娘炮,这也是为何学宫三院,只有王荷和紫苏并称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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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踏着月色穿行于丹阳侯府回廊,灯火映照在青砖地上斑驳如鳞。夜风拂面,带着湖畔莲香与远处宴乐的余韵,却吹不散他心头那一丝微妙的躁动。方才朵朵那番近乎献祭般的依恋,令他既觉温暖又生愧疚??这丫头,终究是把自己当成了可倚靠的天。
他正思忖间,忽觉袖中吊坠微热,低头一看,那翠绿玉佩竟泛起淡淡光晕,仿佛有灵性般轻轻震颤。谢尽欢眉头一皱:“南宫烨送的这东西……莫非真能感应什么?”话音未落,前方拐角处人影一闪,竟是令狐青墨独自立于月下,手中握着一枚青铜罗盘,眉心紧锁,似在测算天机。
“墨墨?”谢尽欢走近轻唤。
令狐青墨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收起罗盘,勉强一笑:“你来了。钦天监刚传来消息,北斗第七星‘摇光’今夜骤亮三息,主大变将至。我推演方位,落点正是龙骨滩方向。”
谢尽欢神色一凝。龙骨滩乃上古战场遗迹,埋葬无数强者骸骨与残兵断甲,传闻中有龙魂未散,每逢月蚀便有低吟自地底传出。他此番前往本为寻一件失落的修行至宝??《玄冥真解》残卷,却不料牵扯出如此异象。
“难道是那本书……动了?”
“不止。”令狐青墨压低声音,“刘庆之说,昨夜观测到一道黑气自北邙山而出,直扑我朝边境。而今日清晨,镇守幽州的三位金丹修士同时传讯,称其护城大阵无故龟裂,疑似有邪修破封。”
谢尽欢沉默片刻,忽而冷笑:“北邙山?那是当年冥姬被镇压之地。若她脱困……”话未说完,却被一阵急促脚步打断。
鲁彪建匆匆赶来,额上带汗:“公子!不好了!叶庄主房中空无一人,只留下这封信!”说着递上一张黄符纸,上面以朱砂写着几行小字:
>“谢郎如晤:
>吾感天地有劫,不得不先行一步赴北邙山查探。
>若七日内未归,勿寻。
>??云迟绝笔”
谢尽欢看完,脸色阴沉如铁。他知道叶云迟虽表面洒脱,实则极重承诺,轻易不会擅离职守。如今留下绝笔二字,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而去。
“她一个人去送死?”谢尽欢怒极反笑,“她当自己真是仙子下凡?北邙山禁制重重,连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令狐青墨轻轻按住他肩膀:“她不是一个人。冥姬若真脱困,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她们之间……本就有因果未了。”
谢尽欢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冷静:“备马,我要即刻启程。”
“不行!”令狐青墨斩钉截铁,“你现在走,侯府怎么办?庆功宴尚未结束,长公主还在等你敬酒。更何况,你若离开,谁来压制南宫烨体内那道‘赤凰命火’?一旦失控,整个丹阳城都会化为焦土!”
谢尽欢一怔,这才想起南宫烨近日行为异常。那日他赠予自己的玉坠,实则是南宫家秘传的“涅?引”,用以镇压血脉中暴虐的火焰之力。可若南宫烨真的动情过度,命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琵琶声,清越婉转,却是朵朵在珠帘后独奏《临江仙》。曲至中途,忽有一缕琴音扭曲,宛如泣血哀鸣。谢尽欢猛然回头,只见那水晶球录像中浮现出模糊影像??紫苏正躲在茶厅角落,手中攥着半块烧焦的符纸,面色惨白。
“怎么回事?”谢尽欢疾步冲入茶厅。
紫苏见他进来,嘴唇颤抖:“刚才……房东太太让我去厨房取糕点,路过西厢时,听见有人念咒。我偷偷掀开窗纸一看……屋里有个背影,穿着和叶姐姐一模一样的红诃子裙,但……但她脚下没有影子!”
谢尽欢瞳孔骤缩。无影之人,唯有两种可能:一是鬼修附体,二是分身幻术。
“你确定是叶云迟的模样?”
“千真万确!”紫苏咬牙,“而且她手里拿着一块黑色骨头,像是从龙骨滩挖出来的……嘴里还念着‘唤醒吾主’四个字!”
谢尽欢心中警铃大作。若真是有人假冒叶云迟,目的恐怕不只是扰乱人心,而是借她的身份接近某些关键人物??比如林婉仪,或者南宫烨。
他立刻转身奔向宴厅,途中撞见林婉仪正与月华对弈,二人谈笑风生,仿佛全然不知危机临近。
“婉仪!”谢尽欢一把抓住她手腕,“立刻召集所有护卫,封闭府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包括长公主带来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