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褪下的衣物,那些承载着她作为“柳青黎”存在的最后证物,终是被僵立在旁的柳云堇,颤抖着用指尖捏起。
少女紧抿双唇,将一件件犹带姐姐体温的衣料,投入一旁喷吐火舌的铜色焚盆之中。
“嗤啦——!”
火焰猛地窜高,欢腾地吞噬着丝绸。
柳云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些衣料在跳跃的火光里,迅速蜷曲焦黑碳化,最终化为黑灰飘散。
青烟滚滚升腾,焦糊气味弥漫。
如姐姐身为人的过往,在无数见证者的眼前,归于虚无。
至此。
人生路断。
唯有一道低矮狞恶的黑铁畜槛,森然横亘于前。
槛面上刻着一行字,笔画深峻:【过此门者,承精食欲,甘为柳畜】。
畜槛低矮得可怜,高不过三尺。
它以蔑视的姿态,嘲笑着人需要昂起的头颅。
它以践踏的恶意,弯折着人理应挺直的脊梁。
要跨越这道槛,躬身不够,折腰亦不够。
唯一的方式,是彻彻底底的匍匐投地,如同蛇虫,如同猪犬,用膝盖,用手肘,用胸膛去贴紧地面……??
爬过去。
但在此之前——
柳青黎猛地咬牙,将濒临失控的快感再压下三分。她闭上眼,将最后一丝尊严沉入深渊。
再睁眼时,那双素来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一片死寂的平静。
她缓缓屈膝,身体前倾,双手撑地,仰起脸,望向居高临下的“父亲”。
干涩的喉咙艰难地滚动,挤出沙哑的声音:?
“柳氏乳畜青黎……”
“自愿献此……淫贱之躯,供主人……驱策榨取……”
体内深处,仿佛受到这自戕灵魂的卑贱宣言刺激,蛰伏的淫毒猛地爆开。狂烈的快慰如电流窜遍四肢百骸,让她喉头骤然痉挛。
话音被迫中断。
“呜——!”
柳青黎死死咬住牙关,用尽最后意志想要堵回那灭顶的洪流。
可那洪流太过汹涌,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坝。
意识被快感吞没的前一秒,她榨出浑身最后一丝气力,将此生唯一卑微的祈求,如同濒死的喘息,艰难挤出:
“…并…并求主人…恩泽云堇……保…保其周全…”
话音落尽,她整个身子彻底伏贴下去,额头重重抵住长毯。
周身因体内肆虐的淫毒与灵魂被彻底践踏的屈辱,筛糠般剧烈颤抖。
这五体投地的姿态,便是她献上的全部——意志、尊严、未来,乃至最后一丝软弱。
服从,耻辱,以及那被逼出的快乐,于她颤抖的脊背上无声地蒸腾。
也就是这一刻。
“呜?——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