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王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伸手推在江辰胸口："让开？穷鬼你再说一遍？"
这一推用了十足的力气，江辰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让你。。。"王昊的第二掌还没碰到江辰的衣服，突然"哎哟"一声往后踉跄两步。
他低头看自己的脚，不知何时踩到了块圆滚滚的鹅卵石，鞋底在潮湿的地面上滑出半米远。
"妈的！"王昊站稳后骂了句，这次首接抬脚踹向江辰的膝盖。
江辰侧身避开，皮鞋尖擦着他的裤腿钉进后面的砖墙，溅起一片水泥灰。
巷尾突然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不疾不徐，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江辰眼角的余光瞥见个黑色身影，陆风正单手插兜朝这边走。
"那是谁？"黄毛的弹弓突然掉在地上，声音发颤。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巷尾。
陆风走到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下，阳光恰好照在他左耳的钛合金耳钉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微微偏头，视线扫过王昊那群人。
穿骷髅卫衣的青年突然脸色煞白，往后缩了缩："昊。。。昊哥，是他！上次摆平拆迁队的那个。。。"
王昊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但嘴上还硬着："什么他妈的拆迁队，老子怕过谁？"话虽如此，他踹向江辰的脚却悄悄收了回来，改成虚张声势的跺脚。
"你不是要单挑吗？"江辰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夹克下摆扫过王昊颤抖的手背，"现在可以开始了。"
王昊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墙上的纸箱堆，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挥挥手："妈的，今天老子心情好，放过你这穷。。。"
话音未落，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后倒去。
胖子想去扶，结果自己也踩到片不知何时出现在地上的香蕉皮，两人像叠罗汉似的摔在纸箱堆里，激起漫天灰尘。
剩下三个跟班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陆风始终站在原地，甚至没抬过手。
他只是在王昊摔倒时，用脚尖轻轻踢了块小石子到胖子脚下。
"滚。"
江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昊那群人连滚带爬地冲出巷子，胖子跑的时候还摔了个狗吃屎。
王昊自己也顾不上形象，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拐角处，留下一路慌乱的脚步声。
巷子里只剩下江辰和陆风，还有满地狼藉的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