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得很快，金黄酥脆的羊排冒着热气，富贵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也夹了一筷子牦牛肉，肉质鲜嫩，确实不错。
正当我们吃得尽兴时，老板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两位，折后一共3888元。"
"多少？"富贵嘴里的羊肉差点喷出来。
老板娘笑容不变，指着墙上一张泛黄的价目表："野生黄菇炖牦牛，1888元；高原特供烤羊排，1688元；藏家秘制酥油茶，388元。总价还是给你们打了折的。"
我这才发现菜单上的价格小得几乎看不见，而所谓的"野生黄菇"不过是普通的香菇。
"老板娘，这价格太离谱了吧？"我尽量保持冷静。
老板娘脸色一沉，拍了拍手，大喊一声：“老公，有人吃霸王餐！”
我这才明白，我们是进了黑店了。
后厨立刻走出来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为首的还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纹身，邻桌的几个人，立马围上来。
"怎么？想吃霸王餐？"纹身男一脚踩在椅子上，"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想必这个纹身男就是老板娘的老公。
富贵气得攥紧了拳头，我按住他的手腕，语气随和地说："这位大哥，你的眼睛是不是经常模糊，对影成三人？"
纹身男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我从桌子上拿一根筷子，"你这症状，三针就能见效。要不这样，我免费给你治病，这顿饭钱。。。"
"少来这套！"老板娘突然尖声打断，"今天不付钱，别想出这个门！"
我叹了口气，突然抬手将筷子射向纹身男面门。
"我的眼睛！"纹身男突然惨叫起来，"我怎么看不见了！"
趁着混乱，我拉着富贵快速溜到门口。
临走前，我回头对老板娘说："你丈夫的急性青光眼，两小时内不治疗就会失明。"
跑出两条街后，富贵喘着气问："哥，那人真会瞎吗？"
"不会。"我笑了笑，"只是暂时性视物模糊，半小时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他确实有早期青光眼，再不治疗，两年内真会失明。"
正说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警觉地回头，却看见一个藏族姑娘追了上来。
"哥哥！"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想请您给我爷爷看看病。”
藏族姑娘约莫十八九岁，高原红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像盛开的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