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亘古不变的死寂。
“为什么？”
阿飞终于开口。
龟丞相收回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月光宝盒上粗糙的纹路。
答非所问：“小友可知，今日这场寿宴，为何要办得如此铺张？”
不等阿飞回答。
他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因为龙王老了。”
“心也瞎了。”
“他以为拿出月光宝盒就能镇住西海，就能向天庭，向佛门，向那些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炫耀东海依旧强盛。”
“可他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东西，不是威慑，是催命符。”
“今日来的宾客，心里有几个是真心祝寿的？”
“又有几个，不是冲着这盒子来的？”
龟丞相的话语中，透着疲惫与失望。
阿飞沉默。
他回想起宴会上各方势力献礼时的暗流涌动。
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是龙宫内部的权力斗争？
“所以，丞相是想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阿飞试探着问。
“扔？”
龟丞相摇头。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
“不，是交易。”
浑浊的眼睛，再次锁定阿飞。
“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办成了，月光宝盒就是你的。”
“什么事？”
龟丞相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
阿飞却如遭雷击，神魂炸裂。
“龙王的寝宫内，有一盏他用本命龙元点燃的长寿灯，万年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