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
当天下午,小女孩又跑来画画。
这次她画的是厨房里的陈默,正低头看书,头顶冒着小小的热气。旁边写着:
>“他在学习,
>但不是为了赢,
>是为了不输给自己。”
林凡把画贴在墙上,和其他涂鸦挤在一起。那里已经有:
-一个机器人抱着猫睡觉;
-老兵在草地上放风筝;
-外星生物围坐打牌,牌面写着“抑郁”“焦虑”“创伤”“原谅”;
-还有一行大字:**“这里收留所有不想战斗的灵魂。”**
夜幕降临。
林凡走出门,仰望星空。
一颗陌生的星辰突然闪烁,连续三次,像是摩斯密码。
他懂了。
那是回应。
来自某个遥远文明的灯光信号,只有四个字:
>**“我们也停。”**
他笑了,对着星空举起豆浆杯,轻声说:“敬所有没死透的人。”
风穿过草原,吹过纪念馆,拂过黑色花树,带走无数未曾说出的心事。
而在“可能性花园”的最深处,新的词条悄然生成:
>**“第132号记录:一场无声的起义开始了。
>它没有旗帜,没有领袖,没有口号。
>只有千万人同时停下脚步,
>然后发现??
>原来大地一直在等他们落地。”**
林凡回到沙发,闭上眼。
梦境降临前,他听见艾陀的声音:
“明天还会更难。”
“我知道。”他喃喃道,“但今晚,让我先睡个好觉。”
于是他睡了。
像亿万年来第一个敢不做梦的人。
像宇宙终于学会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