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宇宙内。
无论是万神之天,还是无尽星空的一些战场。
在一众变异生灵群加入战局后,仙道第一盟众多成员早已展开反攻号角。
眼下,众多入侵的极天生灵、凶神天生灵已是死的死,逃得逃,已组织不起什么力量。
局面一片大好!
身在万神之天的剑祖。古龙神、古炎女王、天神统御殿殿主等人,个个都是面带快意。
这一战,他们都斩杀了不下数位巅峰大能,甚至包含一些与他们同境,甚至比他们还要强上一些的。
尽管有变异生灵的帮助,。。。。。。
暴雨倾盆而下,砸在九州南境一座荒废古庙的瓦檐上,溅起层层水雾。庙内烛火摇曳,映出一道瘦削身影??那是苏砚,启音镇前教师,如今言归塔南方联络使。她跪坐在一块龟裂的青石板上,面前摆着七盏油灯,灯芯燃得极低,火苗呈诡异的靛蓝色。这是“心引阵”的残局,一种用于追溯集体记忆的精神仪式。她的额头渗出血丝,双目紧闭,口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我不是要唤醒你们的记忆……我只是想知道,谁在替我们决定该忘掉什么。”
三日前,她在整理沈婆遗物时,发现一本用盲文刻写的日记。那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以共心树汁液混合人血写成,触之生寒。翻开第一页,只有一行字浮现于脑海:**“他们说我不疯,是因为还没听见全部真相。”**
自那夜起,她每晚都会梦见一群无面之人站在干涸的河床上,齐声低语:“我们被赦免了,因为我们不再说话。”可当她试图靠近,那些人便如沙砾般崩散,化作漫天灰烬,落进她张开的嘴里。
此刻,第七盏灯突然熄灭。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紧接着,地面微微震颤,一道裂缝自庙中央蔓延而出,幽光从缝隙中透出,带着某种古老频率的震动,像是有人在极远处敲击一面铜鼓。
苏砚猛地睁开眼,瞳孔已变成淡金色??这是短暂通灵状态的征兆。她颤抖着伸手探入裂缝,指尖触及一物:半块残碑,上面刻着三个字,却被厚厚泥垢覆盖。她用指甲一点点刮去污秽,直至字迹清晰:
>**“禁名令”**
不是历史记载中的那一道,而是另一份诏书,从未见诸史册。碑文末尾赫然盖着一枚朱印:**“贞元二十三年,帝亲裁,永绝诸口。”**
贞元?闻心曾在共心树的记忆回廊中提过,那个年号早在三百年前就被抹去,因当朝皇帝恐惧言语之力,下令焚毁所有提及此年的文献。可这块碑为何会出现在岭南?
苏砚正欲细看,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贯穿太阳穴。脑海中响起无数杂音:孩童哭喊、刀斧砍骨、火焰吞噬木梁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沌。其中夹杂着一句反复回荡的话:
>“你说出来,他们就会死第二次。”
她踉跄后退,撞倒香案,供奉的陶俑碎裂,从中滚出一颗干枯的眼球,瞳孔竟缓缓转动,直勾勾盯着她。
“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猛然回头,却空无一人。唯有墙上影子扭曲变形,拉长成一个披甲执笔的宦官模样,手持玉笏,唇不动而声自出:“言语是瘟疫,沉默才是良药。你以为解开了一个镇的枷锁?不过是掀开了棺材一角,放出更多腐气罢了。”
话音落时,整座古庙轰然塌陷半边,雨水灌入,冲刷着那半块残碑。苏砚死死抱住它,任瓦砾砸肩,嘶吼道:“那就让我也染上这瘟疫!如果真相必须靠发疯才能听见,那我宁愿疯到底!”
刹那间,雷鸣炸响,九天之上裂开一道银缝。一道电光劈落,并未击中庙宇,而是精准落在她怀中的残碑上。霎时间,碑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如同千万蚂蚁爬行,组成一段尘封圣旨:
>“凡涉‘贞元之乱’者,无论生死,皆削其名于籍,断其声于世。子孙不得承嗣,门徒不得传述,友朋不得私议。违者,魂缚‘无言井’,永世不得超生。”
更令人战栗的是,在名单末尾,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谢无咎
>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