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宋浮月深呼一口气,维持着得体的举动,将茶盏递上前。
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齐沅也会像这样大摇大摆地闯入书房,和陆何言调笑?三年间,齐沅那双手是否也曾像此刻这般,借着为陆何言添茶续水时指尖相触?
烛芯突然"噼啪"炸开火星,宋浮月面容紧绷,指节用力到泛起青白。
他想起那年,陆何言毫无知觉地倒在床榻上,脖颈间蜿蜒的浅痕还带着情欲的绯红。陆何言会和齐沅这样亲密吗?
他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场贪欢,说不定在陆何言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知为何,陆何言忽然感觉周围气温骤降,宛如被五形的刀子扎了个透心凉。
“喂,那个谁,”齐沅皱眉看向宋浮月,不知为何,从这人进门时他就觉得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似的,“奉完茶还杵在原地做什么,也指望主子给你倒水吗?”
“齐公子当真是王府的主子?”
明明是极为平和的语气,听到齐沅耳中,无异于一场惊雷,还是专门挑着他心口上劈的惊雷。
“你一个下人,也敢如此嚣张……”齐沅不管不顾地一把抄起案上茶盏,径直朝宋浮月脸上泼去。
“齐沅——”
陆何言看的头疼欲裂,敢这么得罪宋浮月简直是找死,当即抬手拦下,好在挡的及时,滚烫茶水尽数泼洒在他袖口上。
有几滴还是不可避免的溅上手臂,陆何言飞快收回手,没给他们两个查看的机会。
板着脸教训道:“木月,还不快向齐少爷赔个不是。”
宋浮月没有任何动静。
尽管在陆何言的意料之内,但还是不由得一阵头痛。
8096语气幽幽,破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隔岸观火之感:【哎呀,冷漠阴郁的前任,刁蛮任性的现任,你要偏袒谁呢,好像偏袒谁都不好哟——】
陆何言头痛欲裂,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两个人见面。
【什么前任现任,我和这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
见宋浮月一脸漠然置之的神情,原本还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大度一点的齐沅彻底坐不住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给他脸色瞧!
“王爷!”齐沅霍然起身,广袖扫落满案密函,“您府上的奴才。。。。。。”
“齐公子慎言。”
雪水烹茶的氤氲水汽里,陆何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宋浮月端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瓷器与桌案相碰发出清脆声响。齐沅慌忙起身要扶,却见那抹青影已鬼魅般掠过案几,指尖精准扣住陆何言的手腕脉搏。
“殿下受寒了。”宋浮月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语气却不容置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见好?”
陆何言借着咳嗽的间隙抬眼,险些被宋浮月阴沉的脸色吓一跳。
这是,不演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