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范宁大师,愿‘先驱’保全我同您交流的最后机会。。。。。。”科塞利的喉头发出痉孪含糊的声音,“我绝不是来给您添麻烦的。。。。。。F先生差遣我来时。。。。。。交代我们一定要尽之所能的。。。。。。相助于你。。。。。。如果会众们都加入您
的‘巡礼”的话……………。。星光”就会更丰富点……………”
“坦诚地说。。。。。。如今的世界确实糟糕透了。。。。。。你对此不满。。。。。。也合情合理。。。。。。所以这般…………………不够美丽。。。。。。还是因为‘道途不完满的遗憾所致。。。。……要相信我。。。。。真正的“新世界”一定会是无暇的……………美丽………………”
最后几丝焦黑发臭的黏液,带着一丝暗绿色的泛光,从高空滴落下来,激起一阵恶臭扑鼻的气味。
而高空中仍然残留着一些暗绿色的秘氛物质,极弱极淡,组成了一个月牙状的透明“图层”。
执序者即便身死,“普累若麻”违和感的残余也不是几天能散去的。
手已经放下的范宁眉头紧皱起来。
至此出手已经得手,但跟随同行的“人影”变多了。
除却一路巡礼收集的几十上百颗“星光”,更多,还有更多………………
如同卵鞘破裂后遍地乱爬的幼虫,如同从世界溃烂的伤口中不受控制涌出的脓液。
遍布身后的河岸,遍布黑雾中的对岸,以及。。。。。。更远更广阔月夜下的地表各处!
这些“溢流而出”的人影拉得又长又细,同样大致循着范宁前进的步伐向前,踏着杂乱却又快慢基本一致的脚步,如同在进行一场献给范宁的、怪诞的朝拜之舞!
“嗬。。。。。。。。。。。。最后第三件事。。。。。。”科塞利最后的声音愈来愈弱,犹如污秽地穴中的回响,“其实这更迫切一些,我们的旧日音乐家?范宁大师………………”
“这些生于午月’光辉下的新艺术家们,也是预见性的即将为‘新世界’歌唱的宠儿们。。。。。。他们同样需要大师您的‘音乐理论教学。。。。。。而且和传统那套。。。。。。肯定不太一样………………”
“是个悖论。。。。。。是个待解的悖论。。。。。。但您本身就是最为天才的先锋派艺术家。。。。。。对终末之秘”有精深理解之人。。。。。。这点毋庸置疑。。。。。。嗬嗬
科塞利终于彻底没了声息。
范宁脸色阴沉。
“蠕虫”的污染他已经领略过了几次,最令人胆寒的地方就在于此,这些密教徒从不反对自己,也不是阻止或否定自己,反而每次都表现得像是一种有求于自己的认可和敬仰!
就连出手杀死了一位执序者,都像是对方就是专程过来送死的一样!
"。。。。。。。。。。。。”
调频不稳的老旧电台噪声再度响起。
看不清正脸的助教在钢琴上弹出一段简短而富有特征的巴洛克式旋律,随即,左手在低音区以延迟两拍进入,精确地重复了这段旋律,彼此形成对位。
“看,一个灵魂启程了,片刻后,另一个灵魂踏上了相同的路径。它们一前一后,彼此呼应,却又保持着距离。这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一种对话,一种追逐,一种关于世界表象与意志的神秘造物。”
年轻的担任教授职务的范宁依然在授课。
“。。。。。。以上就是几种最基本的转位写作技法,大家在分析这几段范例时,注重把握三度卡农与十度卡农、四五度卡农与十二度卡农之前的音程联系。”
范宁说完看了台下一眼。
听课者一瞬间好像变多了,多了很多“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