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特别穿了一身白色的大衣，围着深色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知性又温柔。
李慕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
她罕见的留着黑长直，梳着中分，那双眼睛总是看起来格外温柔，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书卷气息。
很少有女孩有这样的气质。
李慕冲她招了招手友好的笑了，“程小姐，之前我见过你的照片，没想到你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程凝霜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李慕比家族之前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看起来清爽多了。
听说他是在国外搞科研的，因为家里的大哥突然出事，这才回来紧急接手家族产业。
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所以才想到了商业联姻。
和程家一拍即合，特意通知她来见一见。
李慕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卷发，戴着眼镜整个人看起来老实憨厚。
程凝霜笑了笑，“李先生，我知道你愿意见我是为了什么，我可以承诺给你家族提供相应的利益，但我也要收取一点利息。”
程凝霜开门见山的说道，也没有兜圈子。
李慕眼底隐隐划过一抹失落。他还以为这个女孩儿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觉，结果她一开口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来自己在她这里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程小姐，我并不觉得商业联姻只是要依靠利益。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我就对你挺有好感的，而且我听说你还是心理学研究生。你这样有文化，学历又高的人不该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既然我们有机会认识对方，那就不应该只做家族的棋子，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和我谈爱情吗？”
程凝霜皱眉，觉得有些为难。
从一开始她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更早的时候。
她之所以愿意答应家族去相亲，是因为如果她不去就会被禁锢自由，甚至冻结所有的卡，如果没有了钱，如果没有了自由，她就不能为祁聿明报仇了。
程凝霜想到了在缅北查到的事情，无声的握紧了面前的杯子。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家族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祁聿明的出现，她大概会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毕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活下去是不需要爱情的。
可是偏偏她遇到了祁聿明。
人一旦尝过面包的滋味，再回去啃冰冷的馒头，就会觉得硌牙。
她也不意外，她体会到了人生许多不一样的第一次。
祁聿明带她骑马，带她一起赛车，蹦极，体会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事物。
好像从小到大她这个活在教条下的大小姐也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她不愿意再回到那样的生活。
可就是因为这个反抗，让家族长辈觉得这颗棋子不能用了。
所以他们故意误导祁聿明去了缅北，暴露了他很多信息。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程凝霜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直到亲手查到真相。
现在，她只想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家族彻底的垮掉。
所以付出什么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