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墨线在他身上肆意汲取,从中提取出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光球,顺着墨线的轨道滑入画中。
“这是什么?快放开我!师弟,你何时练得这等邪功?师姐,师姐,快救我啊!”随着赤莫的尖叫声,多余的光斑从他体内析出,最终汇聚在半空中化作一团有形之物。
而他也感觉自己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但身体暂时还未察觉异样。
那团有形之物是个散发着黄色辉光的小人,站得挺直,双手平举仿佛在呈着什么东西。王仇想伸手去碰,却被小人烫伤,赶忙又缩了回来。
“什么鬼东西……”王仇甩着手腕。见手心被灼成焦色,他有些后怕地用酒水清洗伤口,不敢再碰了。
秋少白则若有所思地传音道:“是气运……怪了,这股气运虽不浓郁,却带着几丝天道之气。莫不是……他莫不是气运之子?”
“你说这怂货是气运之子?”王仇被气笑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这等人都能当气运之子,那你看我这面相如何?”
虽然没有显形,但秋少白还是暗暗翻了个白眼:“您的灵魂来自于三界之外,跟此界的天道没关系。如果气运能用数字来衡量,您的初始值可能是负数。”
王仇又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赤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连连求饶、忍痛挨打。
此时曲希梦也显出身形,传音解释道:“君子图本可以将他人的气运收为己用。但此人身负天道之气,在天道的恩宠未散时,无法直接吸纳……”
“我懂,我懂。就是说,他现在气运值未归零,我还杀不死他呗?”王仇作为穿越者,还是有些见识的:“我应该先绿了他,然后夫目前侵,最后再奸杀他的妹妹,这样才能让他道心破碎……对了赤莫,你有妹妹么?”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能不能行为举止像个人类?”苏听瑜冷嘲热讽道:“还有,我一枪过去够他投胎十次了,哪有杀不死的人?你个连丹田都没有的凡人能知道些什么?我给你翻译一下:你能杀死他,但没办法吸纳他体内的天道之气。”
王仇不屑一顾:“你个夏虫还跟我装上了。你知道系统么?你知道召唤流么?我可是高贵的现代人,看过的小说无数,跟你们这种二次元纸片人聊不来。”
说着,他又连连踹了赤莫好几脚。等他终于踹累了,才喘着粗气吐槽道:“他奶奶的把老子的脚都踹疼了,你们修士的命可真是硬。”
“主人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快歇歇吧~”商月萱赶忙把王仇拉到旁边坐下,一对椒乳紧贴在主人背后,似是在给他缓解疲劳。
“你莫不是心疼了、再给他求情?”王仇皱眉。
“主人这是在怀疑人家的忠诚?”商月萱单手掐花,一道飞光划过,赤莫的一根手指便孤零零地飞到半空中,随后又落回地上。
“啊啊啊啊!师姐,为何……”赤莫痛地失声叫了出来。
“人家只是想,对他这个烂货,随手杀了都无所谓,犯不着让主人大动干戈……”商月萱没管地上这虫豸的哀嚎,娇柔的身子沿着男人的身子慢慢滑落,玉手最终在王仇腿上轻柔敲击了起来:“您悄悄,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小腿肌肉都这么硬了……呀,主人这是什么呀,怎么您两腿之间也这么硬?”
“这是你爹的鸡巴……我草我说你个小骚货怎么最近总跟鹊渡潇靠的那么近,原来是拜师鹊渡潇去了,真是欠收拾。”王仇大笑着,手还很不干净地肆意揉捏起少女的乳肉。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少女纯洁的胸部被人像包子一样把玩,衣衫凌乱之后裸露出来的白皙也变成了粉红,可她却不恼,娇嗔的模样仿佛乐在其中。
远处的二人在调情,落在赤莫耳中却不是滋味。
他想不明白,为何陪伴自己长大的师姐会如此狠心;更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昏迷了几日,为何世界都仿佛天翻地覆。
是两位师姐有把柄在他身上?又或者……自己还在梦里?
等等……主人?
赤莫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炼器师!”
“我操,我真实身份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好害怕啊。”王仇有恃无恐地讥讽道。
联想到过去的种种,赤莫终于想通了其中关节:怪不得本来瞧不起王仇的两位师姐,在短时间内就跟王仇贴得这么近,恐怕早就被那贼人炼化了。
眼见小师姐已经沦陷,赤莫赶忙关心地看向一旁的商日萱,生怕她也惨遭毒手。
可惜后者却扭过头去,没有与他对视,那答案就很明显了。
“混蛋!混蛋!混蛋!”可怜的男人一连怒骂了好几声,却在自己词库里找不到其余脏话,只能用嘶吼宣泄愤怒:“你在正道宗门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被天下之人群起而攻么?若是让我出去,我必会……”
王仇还未说话,商日萱先一脚把他踢回了地上:“赤莫,还在作甚什么美梦。我看你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赤莫抬头看她,后者平日里温柔阳光的双眸中没有颜色,冰冷得让人心痛。
他绝望地长叹了一口气,以为回天乏术、自己终究命丧于此,谁知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怀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储物戒指。
偷偷将灵力注入戒指,赤莫看到了一瓶恢复的丹药和一柄小巧的匕首。
男人可太熟悉这柄匕首了,正是那天他送给商日萱师姐的生日礼物。
他曾用尽半生心血炼制的这柄神兵,把它赠与商日萱师姐当做生日礼物,可为何此时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