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
身后追来的侍女与嬷嬷急切出声,在越过皇帝身位一丈后,终于险险将长公主从灼得面
春鈤
皮欲裂的火势前拉回了安全地带。
长公主回过神,四处急望,红透的眼眶里含着泪:“皇兄,晏儿呢?你可叫人拦住他了?”
谢策堪堪抑下了情绪,沉声:“你的儿子,你来同朕要?”
“可晏儿他——”
“殿下!”不知哪个角落出来的宫人快步过来,跪到长公主面前,头都不敢抬地指向身后火中的大殿,“谢公,谢公他进殿里了!”
“——!”
长公主惊厥之下,竟是一口气没上来,扶着心口晃了下身。
嬷嬷和侍女慌忙将人扶住。
连谢策眼底的火色都烁动了下,他拧眉沉声:“谢清晏进了启云殿?”
“是啊陛下!我们根本就拦、拦不住啊!”宫人急得快哭出来了,跪伏在地颤声道。
谢策眉头沉了沉,示意扶着长公主的侍女和嬷嬷:“将你们长公主带到一旁,看顾好了。”
他回过头,“丁畅真?”
“臣在。”禁军侍卫统领立刻上前。
“你亲自带人,将谢清晏给我完璧无损地抬出来。他若伤着分毫,朕唯你们是问。”
“臣领命!”
一队禁军侍卫披上不易着火的石麻衣,边清道边迅疾地进到火场里。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不过须臾,就见几名侍卫从着火的大殿内抬出来两道拿石麻衣盖住的身影。
从身量和垂落在侧的衣着来看,显然是一对男女。
“陛下,在殿中发现二人,似乎是被烟熏晕过去的,昏迷在殿内。”
为首侍卫跪地禀声。
“好,好啊!”
谢策盛怒转身,龙袍一挥,他怒笑两声,睖着身后瑟然低头的官眷——
“秋猎首日,宫闱禁地,竟有男女私会?!”
他笑一冷,沉声:“邱林远!”
“陛下,奴在。”随侍太监连忙上前。
“去查!哪家官眷今夜不在!”
“诺。”
皇帝身旁,贵妃安萱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嘴角,回头看了眼——
身后官眷熙攘间,文官中仍是以宋家和安家隐约分作两派。
宋仲儒称岁老难捱,未至行宫。
此刻百官间便是隐隐以安惟演为首,他正同大太监邱林远协理,查官眷名录。而其后,紧挨着他的,正是安家的安仲德等人。
安萱与安仲德对视了眼,安仲德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下头去。
安萱会意,扭头,朝不远处宫人中的一名侍卫示意了眼。
侍卫本来面有迟色,似乎想说什么。
安萱狠一瞪他。
侍卫僵了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陛下,臣有事,不敢不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