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杀人,去放火,去制造一场又一场让整个大炎都为之侧目的血案!”
“我要你,把镇夜司那条最凶的疯狗——魏燎,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你的身上!”
“你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沈砚,就是一场即将席卷神都的天灾!”
沈砚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个书生,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比他这个魔头还要疯狂百倍的疯子!
他竟然想凭一己之力,去挑衅整个大炎王朝最锋利的暴力机器!
“你和镇夜司有仇?”
“仇?”谢清舟低声笑了,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怨毒,“三十年前,魏燎的父亲,亲手抄没了我谢家满门。我父亲,我母亲,我那刚刚学会走路的妹妹……一百七十西口人,他们的骸骨,至今还被镇压在镇夜司的天牢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仇,你说,大不大?”
沈砚看着他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交易。
这是两个复仇者的联合。
只是,对方的仇恨,比他更深,更沉,也更疯狂。
“好!”
沈砚将玉简紧紧攥在手中,下了决心。
风险巨大,但回报也同样巨大!
有了完整的功法,他就有信心与魏燎正面一战!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偃师盟友。
“我答应你。”
“明智的选择。”
谢清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从怀中又取出一个黑色的木盒,推到沈砚面前。
“这是我们的第一步。”
沈砚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铜块,上面布满了诡异的血色纹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
“血祀铜?”沈砚眼皮一跳,认出了这东西。
这是邪道修士用来祭炼法器,污人神魂的阴毒材料。
“火龙坊,神都最大的官营造器所之一,虽然早己废弃,但地底的火脉依旧旺盛。”
谢清舟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去那里,用你的魔功,还有这块‘血祀铜’,为我们即将上演的这出大戏,拉开一个最华丽的序幕。”
“让神都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让魏燎,为你……怒火冲天!”
沈砚拿起那块冰冷的血祀铜,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暴虐力量,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他仿佛己经看到,神都的夜空,被他亲手点燃的滔天大火所照亮。
而他,将站在火焰的中央,接受整个世界的瞩目。
他不知道,当他这枚棋子落下时,在那无人看见的棋盘之下,一个献祭整座神都,释放远古天灾的恐怖计划,也随之……悄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