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己经完结,感谢各位读友的一路陪伴。这是作者首次尝试写作,文章中当然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前后文之间设定的冲突,一些伏笔没有解决,仍然有很多的坑等着去填。这些问题都是写作过程中自己应该去注意的。相当于一部试验性质的作品,来熟悉蕃茄的发文规则。后续其他作品会让读友有更好的体验,欢迎关注。
在最后要完本的时候,不知道平台是什么机制,最后居然卡在了这里。想想自己原来的一个小短篇最后竟然铺陈成80多章的一个长篇,内心还是有所激动。
既然卡在这里,不妨就将自己最初的一稿发上来,大家可以更好了解故事的前路。
好,下面开始了。原文题目为《虎魄焚心》。林震与白芷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吗?」多年后,林震每次醉酒都会重复这个问题,眼神空洞得像那天的夕阳。
「不是刀剑加身,不是生死一线。而是你发誓要保护的人,在你面前被撕碎,而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年夏末的黄昏,林震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东西的破碎,比刀锋更利。
夕阳熔金,泼洒在林家庄后山的空地上,把青草尖儿都染成了晃眼的赤铜色。空气里蒸腾着白日晒透泥土和草木的燥热腥气,混着汗水味儿,沉甸甸地压在两个小人儿身上。
“嘿!哈!”
七岁的林震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靛青布短裤。他的身材比同龄孩子要结实许多,微微凸起的肌肉线条己经初现雏形,微黑的皮肤上挂满晶莹的汗珠,顺着脊背沟壑滑落,砸进尘土里,洇开深色的斑点。
他脚下踩着家传的步法,一拳一脚,打得有板有眼。那套“黑虎伏桩”拳法在他稚嫩的呼喝声中,竟隐隐带起一股子沉凝的呼啸,似有幼虎在喉咙深处低低咆哮。
“震哥哥,好厉害!”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白芷就坐在空地边缘那棵虬枝盘曲的老槐树下。她比林震小一岁,身形纤细柔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杏子黄小衫,两条细细软软的辫子垂在肩头,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白皙精致。她的眼睛大而黑亮,像两汪清泉,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震的身影,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这算什么!”林震一个收势站定,胸膛起伏着,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被夸奖后强压下去的得意,“我爹说了,这‘黑虎伏桩’是根基!练到深处,一拳能打断碗口粗的树!”
他喘了口气,目光落到白芷身上,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等我再大些,我爹就教我真正的‘五虎断门刀’!那可是能斩虎的刀法!”
白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落进了星星:“真的吗?震哥哥以后能成为像林大伯那样的打虎英雄?”
“那当然!”林震挺起胸膛,一副小大人模样,“我可是林家这一代最先学会这套拳法的!我爹说我有天赋!”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凑近白芷,压低声音道:“芷儿,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白芷立刻点头,小脸写满认真:“我发誓不说!”
林震神秘地指了指后山深处:“我爹说,咱们后山真的有老虎。十年前,李大叔就在北坡那边见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这么大——”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比划着一个巨大的尺寸:“一口能吞下一头小牛犊呢!”
白芷吓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地朝林震身边靠了靠:“真、真的吗?那它会不会跑到这里来?”
“怕什么!”林震拍拍胸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我保护你呢!再说了,我很快就能学五虎断门刀了,到时候别说一只老虎,就是来两只,我也一样收拾!”
他的话虽如此,却不自觉地朝西周看了看。夕阳正在西沉,山林里的阴影越来越长,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芷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小声说:“震哥哥,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吧。我有点害怕。”
“再练一会儿嘛,”林震不肯认输,强撑着说,“我还没教你打拳呢。你不是一首想学吗?”
白芷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暂时忘记了恐惧:“真的?震哥哥愿意教我?”
“那当然!”林震拉起她的小手,走到空地中央,“我来教你最起手那式,叫‘黑虎掏心’!你看好了——”
他摆开架势,更加卖力地演示起来。这一次,他灌注了全部的心神,要把自己理解的那点“威风”完全展现给身边唯一的观众看。
“看好了!嘿——!”
吐气开声,小小的拳头猛地捣向虚空。汗水随着他拧腰发力的动作甩出一道晶莹的弧线。那拳风似乎真的比刚才更猛烈了几分,带起的气流拂动了白芷额前的碎发。他口中模仿着父亲练刀时的呼喝,稚嫩的童音努力拔高,试图吼出猛虎下山的气势:
“吼——!”
声音在空旷的后山传开,撞在远处的山壁上,又隐隐约约荡了回来,竟添了几分莫名的空旷和回响。
就在这声模仿的虎吼余音未散的瞬间。
“呜。。。。。。”
一声低沉、压抑、仿佛从地底深处挤压出来的喉音,毫无征兆地在空地边缘那片浓密的灌木丛后响起。
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像冰冷的铁刷子刮过骨头,瞬间将空气里残留的燥热与孩童的嬉闹冻结。
林震和白芷的动作同时僵住。
白芷脸上的红晕唰地褪得干干净净,小嘴微张,乌黑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她下意识地抓住林震的胳膊,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震、震哥哥。。。。。。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