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九头蛇神
水神玄瑶的虚影飘到小巴雅跟前，急切地追问：“小丫头，你们那九头蛇神，是不是整天懒洋洋的，张嘴就是‘哎！烦’？‘麻烦。就你事儿多。’之类的话。”
小巴雅被问懵了，怯生生回道：“神尊艾婉…或许…是有点怕麻烦？”
“相柳！一定是那懒货！”水神虚影都激动得荡起涟漪，“他竟敢在冒充老娘的名号上装神弄鬼！看我不扒了他的蛇皮！”
小巴雅连忙摇头：“不是的！神尊艾婉很辛苦的！很久以前，众神离开，是他带着我们在这片荒漠扎根，建立大月国！他说只要坚持下去，终会等到众神归来…”
水神玄瑶打断她：“你亲眼见过相柳？活的，九个头会动的那种？”
“没有…”小巴雅垂下眼睑，“神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长眠，把世界交给我们凡人守护。”
水神玄瑶转向敖瀛，语气斩钉截铁：“没跑了，就是相柳！以前给我拉车辇的坐骑，懒得出奇！那戒指，还是我当年赏他的。”
敖瀛嘴角抽了抽：“你送一只蛇戒指？它怎么戴？用尾巴卷着？戴着都嫌硌得慌，难怪开口闭口嫌烦。”
“你懂什么！”水神玄瑶立刻反驳，“相柳可稀罕那戒指了！当年天天盘在尾巴尖上，跟他那群半神狐朋狗友显摆！晶莹剔透的多好看！”
“那它宝贝的戒指怎么流落至此？”敖瀛一针见血，“沧海桑田，说不定它早把你忘了。”
“不可能！”水神玄瑶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相柳是懒，是怕麻烦，但它绝不会背弃我！你们凡人的情义会变，我们的不会！”
“你这么一说。”敖瀛沉默片刻，眼神微亮：“有些事确实不会变…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敖瀛转向一首沉默的胡巴岚：“大月国里，如今还信水神艾婉的，有多少人？”
胡巴岚估算了一下：“神尊沉睡时，至少还有三万教众。百年前鼎盛时，信徒数十万。”
“等待众神归来的传说，是神殿秘辛，还是人尽皆知？”敖瀛追问。
“妇孺皆知，”胡巴岚苦笑，“只是…信的人越来越少，谁还在乎众神是谁？”
“有人知道就行！”敖瀛猛地一拍手，转向水神，“娘娘！这票干好了，您的香火能翻十倍不止！”
水神玄瑶疑惑：“怎么说？”
“眼下大月国水神教派神位空悬，核心凋零。您这位根正苗红的古神真身在此！”敖瀛语速飞快，“只要您施展一次货真价实的大神通，成为人人传颂的传说，信徒还不是滚滚而来？”
水神哼了一声：“说得轻巧！相柳那懒货趴大月国那儿吸了上百年信仰，也没见漏一点给我！”
敖瀛指了指角落里安静的小巴雅：“娘娘忘了坨哥那一跪了？那一家的信仰不就归您了？相柳睡大觉找不着，可它的代言人，圣女，不就在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