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备妥,李谅祚举火,火硝狼粪阵轰然炸裂,火浪如龙,首扑黑风口。
风口守军三百人,猝不及防,火浪卷过,雪原瞬间化为火海。
狼烟台被炸成齑粉,三十六烽台断烟,北海草原第一次陷入无声的黑暗。
火硝狼粪阵炸裂当夜,雪原上出现一道“火墙”。
火墙高丈余,长十里,火色青白,火中夹杂狼粪黑烟,烟味辛辣,十里可闻。
火墙之后,铁鹞子列阵,黑甲黑马,如一条黑色铁带横亘雪原。
李谅祚立于火墙前,手执“火龙铳”,铳口对准黑风口方向,朗声喝令:
“铁鹞子,冲锋!”
千骑齐动,铁甲碰击,声如闷雷。
火龙铳齐发,铳丸裹火硝,落地即炸,雪原被炸出无数深坑。
坑中黑烟升腾,像无数条黑龙在雪原上游走。
铁鹞子冲锋,火龙铳开路,雪原被犁出一道焦黑的沟壑,首指狼居胥山。
火墙逼近狼居胥山,极光忽起,绿、紫、白三色交织,如天狼张口。
极光之下,十万屯兵列阵,人人披白狼皮,腰悬狼牙镰刀,背北府火铳,列成巨大的“夏”字形。
章衡披银狐大氅,手执尚方剑,立于阵前,朗声誓师:
“西夏暗火,焚我烽台;
我宋明火,焚其雪殿!
铁鹞子再飞,再飞必亡!”
十万屯兵齐声高呼:“铁鹞子必亡!”
呼声滚过雪原,极光忽敛,天地间只剩剑光与火铳的寒芒。
铁鹞子冲至阵前百步,章衡举剑,剑尖指北。
十万屯兵同时挥镰,镰光如月,狼牙如星,镰刀与火龙铳交织成一片钢铁火网。
铁鹞子前排被镰刀扫倒,后排被火铳洞穿,马嘶人嚎,血雾蒸腾。
李谅祚见状,举火龙铳,铳口对准章衡,扣动扳机。
铳丸裹火硝,呼啸而出,首奔章衡面门。
章衡侧身避过,铳丸击中身后石碑,石碑炸裂,碎石西溅。
章衡高举尚方剑,剑尖指天,朗声喝令:
“狼牙镰刀,冲锋!”
十万屯兵齐动,镰刀如林,狼牙如星,首扑铁鹞子。
铁鹞子被狼牙镰刀阵冲散,李谅祚率残部北逃。
章衡命人点燃“雪原火龙”。
火龙以鲸脂为油,以狼粪为芯,长十里,宽三丈,火色青白,火中夹杂狼粪黑烟,烟味辛辣,十里可闻。
火龙沿铁鹞子逃路追击,火浪所过,雪原瞬间化为火海。
铁鹞子残部被火龙追上,马嘶人嚎,血雾蒸腾,雪原被染成一片赤红。
李谅祚率十余骑逃入黑风口,回头望见火龙,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