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粮库的壕沟刚灌满水,沈策捏着云南急信,指尖在“侬智高再作乱、杀粮官攻昆明”的字句上反复——若昆明粮库被破,云南百姓又要陷入逃荒绝境。他转头看向李将军,对方正带着护粮队检查边境巡逻队的响箭,巴图(牧民首领)则在旁边清点分给蒙古兵俘虏的粮种,麻袋上印着“兰州官仓”的字样。
“西北的事就拜托您二位。”沈策把边防细则递过去,红笔标清重点,“一是巡逻队两班轮换,绝不能空岗,响箭要每日检查,受潮了就换;二是蒙古兵俘虏的安置,分给他们的抗寒麦种要教着种,荒田开垦要派农官指导,别让他们再作乱;三是甘肃粮库的壕沟,每周换一次水,防止结冰后蒙古兵偷袭。”李将军接过细则,又递上一袋晒干的驱寒草:“大人,云南湿热,这草煮水喝能防瘴气;俺和巴图一定把西北守好,您放心去!”
巴图也凑过来,把一把牛角刀塞进沈策手里:“这刀是俺草原的宝贝,锋利得很,您带路上防身;俺会帮李将军盯着巡逻队,不让蒙古兵再靠近边境!”沈策接过刀,翻身上马,带着两名亲兵往云南赶。
快马走了五天,途经陕西榆林时,风里裹着荞麦的香气——王大爷正带着村民给粮囤铺新的苦楝叶,见沈策来,赶紧扛着一袋麦粒跑过来:“沈大人!榆林的粮囤都按您教的法子管,没生虫没受潮,这麦粒您带着路上吃!”沈策接过麦粒,颗粒干爽,心里暖了几分,又问了防冬雪的准备,王大爷拍着胸脯说:“俺们早备好了干草,雪来了就盖在粮囤上,保准没事!”
进西川地界时,山路渐渐崎岖,路边的竹林郁郁葱葱,偶尔能看见背着背篓的百姓,里面装着刚采的茶叶。“大人,俺们从云南来,侬智高抢了曲靖粮库,俺们只能往西川逃,家里的粮快吃完了……”一个妇人拦住马,怀里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孩子。沈策赶紧掏出麦饼递给孩子,又问清侬智高的山寨还在马龙山,才策马继续赶路。
赶到昆明粮库时,日头己偏西。粮库外的土墙上,插着侬智高的黑旗,周巡抚正带着衙役往墙上堆沙袋,沙土司带着土司兵守在粮库门口,手里握着弯刀,脸上满是凝重:“沈大人,您可来了!侬智高带西百多人围了粮库西天,昨天还放火烧了粮库的东角,幸好俺们扑得快,没烧到粮囤!”
沈策跟着周巡抚和沙土司绕粮库走了一圈,见粮库的东、北两侧是丛林,西、南两侧是开阔地,侬智高的人正守在开阔地,手里拿着弓箭和弯刀,帐篷连成一片,远处的马龙山隐约可见。“侬智高上次吃了亏,这次更狡猾了,帐篷外挖了陷阱,还派了岗哨。”沙土司咬牙说,“俺和他有仇,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沈策蹲在沙袋后,心里有了主意:“硬拼不行,咱们人少,得用‘调虎离山’的法子。沙土司,你带五十名土司兵,假装从粮库北门突围,往马龙山方向跑,引诱侬智高的人追;周巡抚,你带衙役在粮库的东、西两侧设埋伏,等侬智高的人追出去,就冲出来把他们的帐篷烧了,断他们的退路;我带亲兵绕到马龙山的山寨,把他藏的粮抢了,让他没粮可吃。”
沙土司和周巡抚都点头同意,当天夜里就开始行动。沙土司带着土司兵从北门冲出去,手里举着刀大喊:“粮库守不住了,快逃!”侬智高的人果然上当,纷纷骑马追过来,嘴里喊着“别让他们跑了!”。周巡抚见侬智高的人追出去,立刻带人冲出来,点燃火把扔向帐篷,“轰”的一声,帐篷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
沈策则带着亲兵绕到马龙山的山寨,山寨的门没关严,里面堆着抢来的粮袋,几个守卫正围着喝酒。沈策悄悄摸进去,亲兵们突然冲出来,没一会儿就制服了守卫,把粮袋搬到马背上。侬智高追着沙土司跑了一段,见山寨方向冒烟,才知道上当,赶紧往回跑,却被周巡抚的衙役拦住,两边打了起来。
沈策带着粮回到粮库附近,见侬智高被围,立刻策马冲过去,手里的牛角刀劈向侬智高的弯刀——“当”的一声,侬智高的弯刀被震飞,沈策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侬智高摔倒在地,被亲兵按住。“侬智高,你屡教不改,这次定要严惩!”沈策冷声道。
没一会儿,侬智高的手下要么被抓,要么被杀死,没一个跑掉。沈策让人把侬智高押到昆明城门口,当着百姓的面宣布他的罪行:“侬智高两次抢粮库、杀粮官、害百姓逃荒,判斩立决!”百姓们爆发出欢呼,之前从曲靖逃来的妇人,抱着刚领的粮,给沈策磕头:“沈大人,您又救了云南百姓!”
处理完侬智高,沈策开始稳定云南局势:
1。修复粮库:让人把被烧的粮库东角修好,用硬松木当梁木,屋顶铺三层油布,防止再被烧;粮囤里的粮按“三层麦粒一层苦楝叶”铺,每月查一次,防止生虫。
2。安抚百姓:在昆明、曲靖设赈灾点,给逃荒的百姓发粮、发农具,帮他们回村重建家园;沙土司还主动提出,让土司兵护送百姓回村,防止路上遇到危险。
3。加强边防:在马龙山附近设巡逻队,从土司兵和护粮队各抽二十人,每天巡逻两次,遇可疑人员就盘问,防止侬智高的残余势力作乱。
就在沈策准备写奏折汇报云南平乱成果时,亲兵捧着一封插着羽毛的急信跑进来,信皮上写着“广东巡抚急报”:“沈大人,广东沿海海寇作乱,抢了十艘运粮船,杀了船工,还放话要袭广州粮库!沿海百姓己不敢出海,粮运中断,盼您速来支援!”
沈策捏着信,心里犯了难——去广东,能赶海寇、护粮船,让沿海百姓恢复生计;可云南刚平乱,粮库的修复还没完成,巡逻队也没磨合好,若没人盯,侬智高的残余势力可能再犯;而且西北的边防、山东的粮库还需要后续关注,哪一边都耽误不起。
他走到昆明粮库门口,看着百姓们排队领粮的热闹场景——沙土司正帮着给百姓装粮,周巡抚在旁边核对台账,孩子们拿着刚买的麦粒,在旁边追着玩。广东的海寇要防,云南的安稳也要保,其他地方的粮政也不能松——沈策站在阳光下,望着远方,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即刻赴广东赶海寇护粮船,派周巡抚留云南稳局面B。先留云南完粮库修巡逻,再赴广东赶海寇护粮运——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