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站起身,黄瓜三人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啊啊,终于回过神,想爬起来。
黄瓜嘴角淌着血,手撑着地,断断续续喘着气。
刀疤和瘦猴也挣扎着想动,王雄却猛地大吼一声:“谁他妈让你们起来的?”他的声音宛若惊雷,震得毛坯房里的灰尘扑簌簌落下。
那三个壮汉闻声飞身上前,一人一脚踹在黄瓜胸口,他又摔回地上,咳出一口血。
刀疤被另一个壮汉踩住后背,脸贴着水泥地,哼都哼不出声。
瘦猴想跑,却也被一拳砸在后腰,瘫在地上抽搐。
三人瞬间又躺平下去,仿佛三条被打断脊梁的野狗。
王雄慢悠悠走过去,蹲在黄瓜脸旁,矮小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他伸出手,捏住黄瓜的脸,指甲掐进他满是血污的皮肤,低声道:“黄瓜,你他妈有种啊,敢碰老子的女人?”
黄瓜嘴角淌血,眼神惊恐,断断续续挤出话:“王……王雄,你……你怎么……”
王雄打断他,冷笑道:“我怎么知道的是吧?这你不用管,你倒是说说,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动老子的女人?”
黄瓜喘着粗气,声音颤抖:“我……我听道上说你爸被张国强整得挺惨……以为你……你不行了……”他咳出一口血,眼神慌乱,“就想……想试试你还有没有能耐……哪知道……”他声音越来越小,眼泪混着血淌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错了,王雄,我他妈错了……”
王雄眯起眼,捏着他脸的手更用力,指甲掐出血痕:“试试我?黄瓜,你他妈真会挑时候。”他松开手,直起身,冷笑,“老子收拾你,还用不着别人帮忙。”
黄瓜终于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哭着求饶:“王雄……雄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连她的逼都没碰……用脚也是隔着内裤的……”
王雄没理他,转头冲那三个壮汉挥挥手:“你们上车里等我。”
壮汉们点头,拖着步子走出去,车门“砰砰”关上,引擎声低沉地响起。
王雄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根生锈的钢筋,握在手里掂了掂,钢筋表面满是斑驳的锈迹,边缘还有几处尖锐的毛刺。
他转过身,看了眼妈妈,低声道:“夏姐,这种畜生,留着也是祸害。”
妈妈披着他的外套,靠着墙,低声呢喃道:“王雄……别……”
王雄没说话,走回黄瓜身边,钢筋在手里转了一圈,这才蹲下身道:“黄瓜,你哪只手碰的夏姐?”
黄瓜吓得缩成一团,哭喊:“雄哥……我错了……”
王雄冷笑,抓住他右手腕,用力一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黄瓜的惨叫撕破夜色。
他又转向刀疤和瘦猴,钢筋一挥,砸在刀疤左手上,又一棍敲断瘦猴的胳膊,三人瘫在地上,哼都哼不出声。
王雄还不解气,抓起黄瓜右臂,钢筋顶住肩膀用力一撬,“咔”的一声,胳膊脱臼,软塌塌垂下。
刀疤和瘦猴同样被卸了臂,像三堆破布,血迹在水泥地上拖出暗红的丝线。
王雄扔下钢筋,转身走回妈妈身边,喘着粗气,脸上溅了几滴血。
他蹲下,盯着妈妈,低笑道:“夏姐,这下没事了。”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散乱的长发,指尖在她颈侧停留,又说,“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妈妈身体一颤,泪水淌得更凶,她抬头看向王雄,眼里闪过一丝依赖。
“谢……谢谢……”
王雄站起身,一手扶住妈妈,另一手捡起地上那只歪斜的高跟鞋:“夏姐,走吧,这儿不适合你。”妈妈靠着他,泪水滴在外套上,她站起身,丝袜脚底踩在碎石上,疼得她直皱眉。
王雄扶着妈妈,一步步走向那辆引擎轰鸣的丰田霸道。
被卸掉胳膊的黄瓜三人瘫在地上哼哼唧唧,黄瓜嘴角淌着血,眼神涣散,刀疤和瘦猴蜷缩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毛坯房里回荡,像风吹过废墟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