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潘芸苦笑，“但她要是连这点自尊都没有，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赵小亮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知道吗？这才是我当初爱上你的原因??明明心软得要命，却总能在最后关头守住自己的原则。”
潘芸靠在他怀里，闭上眼。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人际关系像一张张交错的网，每一次牵动都会引发连锁反应。而她和赵小亮，注定要在这样的现实中前行。他有超能力，能看透人心、操控局势；她没有，她只有坚持本心的勇气。
第二天清晨，潘芸拨通了汪涵的电话。
“喂？”对方声音沙哑，显然也没睡好。
“涵涵，”潘芸深吸一口气，“那笔钱，我不能借。但我可以帮你换个岗位，远离现在的压力源。你要不要试试？”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潘芸以为信号断了。
终于，汪涵开口，声音很轻：“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潘芸心头一紧。
“我最讨厌你永远做得比我正确。”汪涵苦笑，“从小到大，考试比我高，恋爱比我顺，工作比我强，连拒绝人都拒绝得这么有道理。我恨你，但也离不开你。因为你是我唯一还能相信的人。”
潘芸眼眶又湿了。
“那你愿意试试新的工作吗？”
又是一阵沉默。
“……让我想想。”
挂掉电话后，潘芸望着阳台外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胸口轻松了些。
有些关系，不必非黑即白。可以疏远，但不必敌对；可以失望，但不必憎恨。成年人的世界，原就不该用“绝交”来解决问题。
而此时的赵小亮，正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加密文档，标题写着：【第四季?能力日志】。
光标闪烁，他缓缓输入：
>“本季能力：信息重构（Lv。3）
>新增分支：情感建模
>解锁条件：目睹三段亲密关系破裂并完成干预
>效果：可预测个体在未来72小时内的情感决策倾向，准确率89。7%”
他合上电脑，嘴角微扬。
新的一季开始了。
而他们的生活，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