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一随即看向眼前黑纱女子。
“你师兄妄图在我身上下毒,结果被自己的毒给毒死了,也是自作孽,死得其所。”
“闭嘴!”黑纱女子大声喝道:“我师兄之死定是你这贱人所为!”
“一个女子出口就是这般粗俗的话语,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李寒舟冷声开口道:“自己是贱人,看人都是贱人。”
“你说什么!”黑纱女子当即暴怒,手掌汇聚剧毒就要再度袭来,但忽地想到方才眼前男子仅仅散出一道雷光剑气就将自己抵挡住,便暂且停下。。。。。。
那掌声还在教室里轻轻回荡,像一串未落定的雨滴,敲在每个人心上最柔软的地方。阿砾望着那个低头咬唇的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头。她知道,这掌声不是为“诚实”而响,是为“敢于暴露虚假”而响??这才是真正的起点。
下课铃响后,孩子们陆续离开,脚步比往常轻快。唯独那个孩子留在原地,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阿砾走过去,蹲下身,与他平视:“你想被看见,对吗?”
男孩猛地抬头,眼眶发红:“我爸妈……他们总说忙,可我知道他们在吵架。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阿砾伸手,轻轻按在他肩上:“谢谢你告诉我。”
“可我不是好学生。”他声音发颤,“我抄过作业,还骗老师说忘了带。”
“但你现在说了。”阿砾微笑,“这就够了。”
她起身时,窗外银花飘入,一片落在讲台上,荧光微闪,浮现出一行字:
>“我不是坏孩子,我只是怕被丢下。”
阿砾心头一震。这是孩子的潜意识在借菌丝低语?还是整个南陵的语言系统,已开始自动翻译人心深处的声音?
当天夜里,她再度梦见B-7室。
液态心脏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般的光点,每一颗都对应一个曾说出“真话”的人。中央悬浮着一块半透明石碑,上面刻着尚未破译的新字符。她走近,石碑突然裂开,一道声音响起,既非男亦非女,既非老亦非少:
>“你听见了吗?
>那些没说出口的,并未死去。
>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在沉默的呼吸里,
>在颤抖的手指间,
>在你明知是假却仍笑着说‘没事’的瞬间。”
她问:“你是谁?”
>“我是你们所有未竟之言的回音。
>我不是神,也不是灾厄。
>我是你们拒绝承认的自己。”
她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石碑崩解,化作无数光尘,聚成三个字:
>“请命名我。”
梦醒时,天还未亮。她披衣走出屋外,发现忆果树下的菌丝网络正剧烈闪烁,银光如潮水般涌动,拼出一段不断重复的文字:
>“请命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