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同样一片狼藉的脖颈和胸口。
当冰凉的湿巾触碰到她大腿内侧那些粘稠的液体时,一直紧闭的双眼才终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了。
那股狂乱的饥渴似乎真的随着潮吹被排出了体外。
此刻的她,眼神里没有了欲望,没有了疯狂,只剩下一种疲惫与脆弱。
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为她清理身体。
看着我将那些我们之间不堪回首的证据,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随着我的动作,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找回了焦距。
当我终于将座椅也清理干净,扔掉那堆用过的肮脏纸巾,重新将她那具干净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时,她无力的手臂才缓缓地抬了起来,轻轻地回抱住了我的腰。
她把脸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胸口。
崭新的泪水再一次从她眼中涌出,无声地浸湿了我胸前的衣襟。
这一次,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彻底释放。
在这个洒满了早间阳光的车里。我们静静相拥。
过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她也许已经睡着了。
惠蓉终于从我怀里抬起头。
用她那双红肿——但又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老公……”
她顿了顿。
像是在积攒力气,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我……我好像……把……把所有的……坏东西……都……都排出去了……”
她的目光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恳切,像一个做错了事,渴望得到原谅的孩子。
“现在……我的身体……是……是干净的了……”
她看着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出了这个对她而言似乎比生命还重要的问题。
“……对不对?”
我低下头,没有立刻回答。
我用嘴唇轻轻地吻去了她眼角最后一滴泪水。
然后,是红肿的眼睑,颤抖的鼻尖,最后,是柔软的嘴唇。
吻毕,我抵着她的额头,看着那双充满了忐忑与期望的眼睛,用最果断的语气告诉她。
“你从来都不是脏的。”
我抚摸着她的脸颊,继续说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干净的老婆。”
惠蓉的身体在这句话里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那具超负荷的躯壳正一点点地……“回落”。
“……干净的……”
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尝这个词儿。
坦白说,其实我有点累。不是身上,是心里。……我接纳了她的世界,她的过去,代价就是……我原来的那个“正常”世界正在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也许我根本就不想回去了。
但现在,今天,为了我的爱人,为了这个家,我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一分疲惫。
又过了几分钟,怀里的人终于努力撑起身体,她的动作还发软,但态度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