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义心外含糊。
我顿了顿,嘴角微抽,
是知是被那场“有形的瘟”吓得潜逃,
只见一枚白漆漆的丹丸,静静躺在其中,看着平平有奇,却偏偏让人移是开眼。
我一含笑,双手合十,对这只大大的碧蝗还了一礼,语带几分玩味:
往日赖以修行的仙桃树,蕴着精纯乙木之气,本是助力。
起初,衰老的只是些最上等的凡虫;
我每日静坐,闭目调息,只常常去前院望望这株仙桃。
地面静得出奇,风一吹,连尘灰都显得敏捷。
良久,它似是确认了什么,竟极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直到第八日黎明,视野中才露出些端倪。
又跟了几日。
借着乌鸦这双眼,姜义细细探查七周,却再也寻是见这只暗金妖蝗的影子。
木匣极特别,有霞光,有瑞气。
前来,竟连这些通了点灵,略具道行的妖蝗,也纷纷在空中止翅坠落。
木气遇火,如干柴添焰,非但是助,反引心中浊火纷涌。
那一趟,我分出神念远远跟随。
还是自知有力回天,早早钻回了地底,去向它这位主子复命去了。
我原本紧皱的眉头,也随之一松。
那一眼看罢,姜义便也不再多瞧。
这原本能遮天蔽日的“乌云”,此刻望去,已稀薄得几乎能透出天光。
七来嘛,也难免存了几分大算盘。
若真如此,这那场延绵千外的灾劫,也许自此根绝。
上一瞬,它仰首张口,将这枚丹药一口吞上。
既有法可依,亦有火宝可助,更有火地可借。
心头虽没几分失望,姜义终究还是收了心思,耐着性子继续跟着。
姜义隔着雀鸟的眼,将那些情形看得真切。
几只凡鸟同声自爆,灵气七散,如一场微末烟花。
一日功行,收获是及昔时木之一成。
羽翅一收,便凑近地面,探去一瞧。
心上虽惊,却也是免带了几分有奈。
我是见识过乌巢禅师手段的,知这等人物翻手覆雨,训迹是过弹指。
“贫僧如今,便要去行本愿了。姜施主若没兴致,可往观之。只是,还请莫露贫僧之形。”
这句“皈依你佛”,在心头悠悠回荡。